“这道理我又岂会不知,不过心里焦躁,抱怨两句罢了。”白舒意顺着肖遥的力道靠在他身上,两人之间有一股淡淡的甜蜜环绕。
肖遥守在白舒意身边多年,总算是得偿所愿与佳人相知相爱了,就是佳人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给他名分的打算。
不过肖遥也不急,这么多年都等了,已然见了希望的曙光,就更不怕等待了。
以马老板为首的几位盐商聚在平常议事的茶楼里,愁容满面。
“马老板,这几个月家里的钱都用来收盐了,再不卖出一些,我这家里的日子都快没法儿过了。”这些人中实力最弱的一位报怨。
“就是啊。这一批批货都压在了手里,银库只出不进,日子难过不说,盐库都满了,这盐只能存在外面。
若是有个刮风下雨的,一旦保存不当沾了水,这盐可就全完了,血本无归。”另一位盐商接着说道。
从前他们哭穷大多是做戏,这次倒是真情实感了许多。
“这姓钱的不知是安的什么心,各地的盐号都空了,他就是不许出货!”
这是盐商们的私下聚会,没有外人也不必掩饰,他们对于被拉下水的官员,向来是表面恭敬,内心鄙夷的。
“安的什么心?还不是幻想着能继续做他的大清官!”言语中带着讥讽。
正说着,白舒意的帖子到了,邀几位盐商明日茶楼谈生意。
这屋内的情绪瞬间更加激动了,白舒意只要一送帖子,就意味着他们又该进货了。
众人的抱怨更多了,出主意如何说服钱正信,却没人说要拒绝收盐,毕竟一旦放弃了,几代人垄断的货源就要失去了。
“好了,什么法子都用了,钱正信就是不肯同意,那就从別处入手,明日巡抚大人就要来江陵给公主请安了,他的话,钱正信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