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巧克力以后,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隐隐有要下雪的迹象。
平野惟打了一个哈欠,因为今天要和小兰园子一起出来玩,所以昨天她有点失眠,到很晚才睡着。
甘利亚子看她困倦的样子,说道:“楼上有客房,你可以先去睡一会儿,晚饭要再等一会儿,二垣还没有回来呢。”
做完巧克力后也没什么事了,平野惟便没有推脱,去了二楼的客房补觉。
其实她昨晚没有睡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她马上要睡着的时候,那个黑衣男人回来了。
这几天平野惟都没有再见过男人了,他白天不会过来,晚上平野惟又睡得早,所以就算男人回来过她也不知道。
不过平野惟更偏向于男人没有来过,因为家里的东西都没有变化,卧室也好像没有人休息过的样子。
尽管如此,但平野惟还是老老实实睡了几天沙发,直到昨天。
她像第一次去春游的小学生一样激动到睡不着觉,快两点多了才有一点睡意,朦朦胧胧马上要睡着时,却突然听见门口发出一声轻响。
这声音不大,甚至很小,但却直接将平野惟吓的清醒过来。
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直到没有动静后才偷偷睁开眼。
是好几天没见的男人,他一身黑色几乎与房间融为一体,像是夜间行走的猫一样,没有一点脚步声,鬼魅一般向着卧室走去。
在即将走进卧室时,男人突然回头向着她这边看来,吓得平野惟立马紧紧闭上了眼。
这样漆黑的房间里,就算她两个眼睛都睁大,男人也应该看不见才对,但平野惟还是如同做贼一般的开始装睡。
直到男人彻底走进房间,她才睁开眼,心跳声如同打雷一般响亮。
为什么她在自己家住着都要这么胆战心惊,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原本昏昏欲睡的神经现在清醒的好像能下去跑两圈,平野惟睁眼看着天花板,突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男人叫什么。
虽然也不是非要知道名字不可,但他都已经堂而皇之住进自己的家了,但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
有种信息不对等,很不公平的感觉。
平野惟再度闭上眼,这一次酝酿了快半个小时才睡着。
于是到了第二天的现在,还没到晚上她就已经开始发困了。
躺在二楼的客房,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景色,平野惟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回去后要不要问一问他的名字呢?
平野惟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起来了,她不是自然醒,而是被楼下嘈杂的声音弄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后向着楼下走去,就看见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
“发生什么了?”
园子看见平野惟后三两步走到他的身边,担忧的看了一眼甘利亚子,小声道:“二垣先生去世了。”
刚睡醒就听到这个消息,平野惟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什么?”
担心甘利亚子听见他们的对话后又难过,园子将平野惟拉到一旁的房间里。
“二垣先生一直没回来,我们就一起出去找他,但是……只找到了二原先生的尸体,他是被什么人打破头部流血致死的,尸体就在前面的树林里。”
“而且因为下雪的缘故,通往山上的隧道被雪掩埋了,警察没办法过来,今晚只能靠我们了。”
平野惟越听越清醒,听到最后,她整个人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了。
要说一次两次还能是巧合,可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