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绮澜看着女子春风得意,还有表哥目光里的温柔,口中银牙暗咬、眼神也恶毒得淬了毒一般——就这么算了?她盼了十几年之事、喜欢十几年之人,就这么莫名其妙拱手让人?而且全程她都没占到丁点便宜,她如何受得了?
不行!
她一定要让那贱人在表哥面前、在姑母面前,甚至在所有国公府下人面前丢脸,否则她回去后,便是生闷气也能将自己活活气死。
眼看着众人聊天告一段落,严绮澜唇角勾起一抹奸诈,“姑母,澜儿有一事想说。”
钱掌柜早就注意到这两人,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个好相处的,此时也提起了警惕。
严氏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又不好当面制止,毕竟澜儿是自己亲侄女,是她看着长大的。
如今她身体不好,澜儿和萱儿跑来帮忙,这么多天兢兢业业、功劳苦劳都有的。
两人在想什么,她也能猜到一些——她们埋怨她对苏小姐太亲近,而与她们疏远。但那是因为苏小姐对国公府有恩,不日又要和离,她自然要趁着苏小姐还在时,好好对待人家。
问题是,她又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两人。
最后,严氏叹了口气,“澜儿,姑母知道,你从小就是个知书达理、懂进退的姑娘,你万不要让姑母失望。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一句话,好悬把严绮澜噎死。
她笑容凄惨——知书达理、懂进退,所以就要被人踩着脸欺负?被人抢了最宝贵的东西,还不能反抗?
严绮澜将心中委屈和不甘压了下去,恭敬道,“是这样,之前姑母身体不好,无法操持府务,又听说表嫂不善于打理府务,所以才让我们姐妹来帮忙。”
钱掌柜不解——小姐打理不了府务?但王嬷嬷不是还在?让王嬷嬷干活,小姐在旁盯着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