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说完,发现身旁女子用复杂眼神看着自己,心头一慌,低声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了?”
苏明妆撇了下嘴,嘟囔道,“一点都不可爱。”
“?”裴今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
“……”
钱掌柜先是愣住,随后眼中有了欣赏——好一个就事论事,这样才对嘛,这样小姐才不被欺负!这件事,回头定要说给学士大人听。
严绮澜被怼得半天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表哥,我们兄妹一场,你就这么对我们?”
裴今宴隐怒,“我哪里对不住你了?逢年过节,都送不少财物过去,每次你们来,也不计成本地好生招待。还是说,我冤枉过你、委屈过你?就因为没随着你们颠倒是非,就对不住你,是吗?”
一句话,再次把严绮澜噎住。
裴今宴想到某人那张被打肿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继续指责,“说啊,我哪句话……”
话还没说完看,袖子就被旁边女子猛拽。
苏明妆对男子使眼色,他看不到,便只能上手了。
裴今宴没再继续说,心情开始忐忑——她会不会认为他……没有君子风度?
钱掌柜通过这寥寥数语,差不多就猜到前因后果。
只可惜,人家是主、他是仆,还不是这家的仆。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学士府,否则他高低得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表小姐整两句。
严傲萱见姐姐被表哥怼得下不来台,急忙出来打圆场,“姑母,姐姐的意思是,现在您的身体好了,表嫂能力也得到证明,国公府也不需要我们姐妹,我们能不能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