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精虎下属副官李火林早有不快,如今看林寒竟质疑圣上决策,当即大声反驳道:“圣上眼光,岂能像你一样,如此短浅无知,你可知我大夏先帝武帝,长兵直驱,将北凉族追击至大漠,差点灭族的伟事?”
“如今文帝宅心仁厚,不愿在劳民伤财,又开善政,教化北凉民众,如此圣帝之治,他们还能不知感恩?”
林寒不屑冷笑,言语犀利:“将军可知北凉邻近大漠,境内荒芜,可用耕田少于大夏万倍,除了牧野、劫掠,哪里还有别的营生可言,那些圣贤书能让他们多少人吃饱?”
“一次大型劫掠,既可让这些番邦数年过上衣食不缺的安生日子,但我九国百姓却不知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殿上百官皆是面色难看。
事实确实如此,这些番邦的生存依赖于侵夺和劫掠,如果仅靠本国农业、牧畜,发展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等众人出声,林寒声音嘲讽道:“吐蕃今年用巫教煽动的民间动乱有多少起?”
此话一出,百官更是脸色一变,吐蕃用巫教在九州传播,其教义极端恶劣,甚至有剥皮的人祭,不服官府,不尊朝廷,只尊圣经。
其教众在九国已高达百万,势力之大,令人惊悚。
这些人屡屡和朝廷法治抗争,是各地州县的“狗皮膏药”,难以拔除,甚至要特地为‘巫教’设立相应的律法,才能安抚。
林寒看到众人集体沉思,继续说道:“吐蕃国法王,每年光收到教众供奉,都可超过大国一年的民生营收,各国又根本约束不了,只能任其发展,若吐蕃国法王到时振臂一呼,集结的武装势力,不知大夏与各国是否能够应付?”
想到这种可能,大夏群臣面色惨白,这大梁皇子说的确是实情,一味容忍这些番邦,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而现在的科举也不会限制外族,让他们在九国任职,到时候一旦爆发战争,就一定会内忧外患,无法挽回。
魏精虎瞥了瞥诸公的诧异眼神,终于压低声音道:“外族番邦,文帝早已留意,已拟对策,如再有进犯”
“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