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丑话说在前面,老夫的精神力足以覆盖整个淮安坊市范围。你的一举一动,皆在老夫的严密监视之下,倘若你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耍任何手段,老夫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在你的援兵到来之前,老夫便能轻而易举地把你的脑袋拧下来。老夫已经活了九百七十余年,历经无数风雨,最不怕的就是和同阶修士以命相搏。即使是元婴中期的修士,也不敢轻易将老夫逼上绝路。所以,你也不要心存幻想,指望你背后的师尊会为你来出头。等到五年以后,老夫只需要你去一个秘境之中为老夫寻来寿元果,老夫便会给你一场天大的造化。倘若你要是为老夫寻不来此物,那么老夫只好让你给老夫陪葬了!”浊流散人连番警告威胁,最后还用巨大的利益来诱惑刘宏,其目的显而易见,那便是想要刘宏死心塌地地替他做事。从浊流散人的这番话语当中,不难听出,他对刘宏背后的师尊还是存有一定忌惮的。
此时的刘宏,心中苦涩到了极点。他的师尊金云天在擎天山脉的另一边,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实在是太过遥远,仿若天涯海角,又怎么可能会知晓他如今的境遇,更别提前来营救他了。然而,刘宏深知此刻自己毫无选择的余地,只能强装出一副无比顺从的模样,向浊流散人躬身说道:“是,晚辈定当竭尽全力为前辈做事。”
浊流散人见刘宏这恭敬顺从的样子,心中很是满意。他直接抛出了一块玉牌给刘宏,说道:“拿上这牌子,你便可以自由进出山峰和洞府的禁制,万万不可丢失了。”说完,浊流散人看也不看刘宏一眼,便径直拉着孔莹莹,进入到了另一个房间。
刘宏在接过玉牌之后,依旧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许久之后,等到浊流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缓缓地直起身来。他小心翼翼地将玉牌别在自己的腰间,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进入到了浊流散人安排给他的房间之中。这房间之中,陈设极为简单,放眼望去,除了地上的一块蒲团,再无其他物件。
刘宏望着这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满是无奈和迷茫。他缓缓走到蒲团前,盘腿坐下,思绪却如乱麻一般。他不知道未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在五年内达到浊流散人的要求,从那神秘的秘境中寻得寿元果。到此处,刘宏不禁长叹一口气,深知自己如今已如同深陷泥沼,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但刘宏也明白,抱怨和恐惧毫无用处,唯有静心思考对策,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雅兰,我该怎么办呢?”刘宏心乱如麻,这句无助的呼喊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回荡,仿佛溺水之人在绝望中寻求着那一根救命的稻草。他的思绪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拍打着他脆弱的心灵防线,此刻的他,只是在脑海中不停的呼唤着雅兰,渴望着她能给予自己一丝希望和指引。
就在刘宏陷入无尽的彷徨之际,雅兰那熟悉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在他的脑海中飘荡开来。“你别急,我已经研究明白这个钩连住了你的灵魂和肉体的蓝色的钩子是怎么回事了。”雅兰的声音温柔,仿佛一阵和煦的春风,轻轻拂过刘宏那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灵,让他那彷徨恐惧焦躁悲伤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雅兰开始详细地向刘宏解释那个蓝色钩子的奥秘,“那老头只是在你的灵魂当中布置了一个禁制,这个禁制也没什么别的作用,它无非就是能定位你在哪里,辅助那老头窃听你跟别人说了些什么话、监视你做了些什么事,并且能在关键时刻引爆禁制炸碎你的灵魂罢了,除此以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作用。”雅兰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然而,她所说的内容却让刘宏不寒而栗。原本已经安定下来的心,被雅兰这么一刺激,又提了起来。恐惧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刘宏的内心。
现在的刘宏,心中充满了恐惧。那个神秘老头的禁制,就像一把高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有可能落下,让他粉身碎骨。他无法想象,自己的命运竟然被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禁制所掌控,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死亡的威胁。雅兰立刻探知到了刘宏现在这种状态,她略带责备地说:“嗐!你可真是个胆小鬼!你别怕!他布置下的禁制,听不到咱们两个人的灵魂交流,倘若要是能听到的话,我也不会这么跟你交流。”
听到雅兰说浊流散人无法窃听到他和雅兰的灵魂交流,刘宏那颗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他放心大胆的在脑海中和雅兰交流了起来,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即便如此,我的小命也是捏在了那老头的手中,那老头只需要一个念头,我便会灵魂粉碎,死无葬身之地。现在的我是连逃都不敢逃!”刘宏深知自己的处境之艰难,他仿佛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小鸟,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那命运的枷锁。
雅兰在刘宏的脑海中嗤笑一声,她的笑声中充满了对刘宏胆小的不屑。“逃?为什么要逃?”雅兰的语气坚定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我知道你心里面挂念着你的那两个好朋友,不过反正你现在也走不了,不如安下心来好好修炼五年。”雅兰开始为刘宏规划未来的道路,她的话语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为刘宏指明了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