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片欢腾之中,一群原住民却再也按捺不住,纷纷从隐蔽的石像后现身,神色凝重。
领头的是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沧桑的老者,他身旁紧跟着一位身着火红长裙的女孩,女孩面容清秀却难掩其刻薄之色。
两人的出现,瞬间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就在这时,月雅琳的动作未停,第二支箭矢裹挟着更为凌厉的破风声呼啸而出,再次精准无误地击碎了一颗黄色水晶球。
大殿随之剧烈摇晃,比前一次更为猛烈,锯齿火魔蚁的威势更是被大大削弱。
“该死的小贱人,居然是你!”那红衣女子怒指着月雅琳骂道。
月雅琳瞧见红衣女子,瞬间面色如霜:“闭嘴,待会儿撕烂你的嘴。”
"哼,真是卑劣血脉的野种,毫无教养!" 红衣女子冷言讥讽,企图颠倒黑白。
月雅琳一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无血色,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手中的弓箭猛地一转,直指那位红衣女子,愤怒地质问道:“娥雪,你竟敢再次辱我,想死不成?”
“放肆!竟敢对娥家小公主无礼!”
一旁的白须老者厉声喝斥,威严毕露。
月雅琳面不改色,只见她动作迅捷,反手一箭,精准无误地射向娥雪。
紧接着,她再次拉弓,另一道箭矢划破空气,直指剩余两颗黄色水晶球中的一颗,展现出她不凡的实力与果决。
"混账!"
白须老者怒喝,袖袍一挥,轻易截获了疾射而来的箭矢,显然石像周围布下的禁制减弱了月雅琳箭矢的力道。
紧接着,原住民队伍中一人不甘示弱,一箭精准射出,将月雅琳射向水晶球的箭矢凌空击落。
娥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尖酸刻薄:“我说的有错吗?城主大人昔日醉卧温柔乡,一时失察,与卑贱之人苟合,才有了你这个野种,难道这不是铁一般的事实?”
月雅琳闻言,身躯颤抖,怒火中烧。
记忆中的画面,母女俩遭受欺凌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快速掠过,每一幕都像是锐利的箭矢,无情地穿透她的心灵,留下深深的伤痛。
而那时的她却只能默默承受,无力进行任何反击。
如今,随着修为的精进,她誓不再让这份屈辱继续侵蚀她的灵魂。
月雅琳紧咬银牙,正欲冲向那挑衅的红衣女子,却被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轻轻按住肩膀。
“别冲动,雅琳。”
元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这大阵之中,你难以轻易接近她。她正是企图以此激怒你,让你分心,从而忽视了对水晶球的攻击。"
月雅琳眼中闪过挣扎,但随即被坚定的恨意所取代。
她点了点头,将满腔怒火转化为对水晶球的猛烈攻势,箭矢如雨,疯狂射向那颗黄色的水晶球。
原住民队伍中的几位射手瞬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们奋力地、艰难地抵挡着月雅琳那如同疾风骤雨般袭来的箭矢。
娥雪见月雅琳对自己置若罔闻,只顾着攻击水晶球,脸色骤变,露出难以置信的慌张之色,“你竟能如此冷静?不愧是那贱人生的野种,这份忍耐力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然而,这番话在月雅琳听来,不过是更加坚定了她击碎水晶球的决心。
见月雅琳面色铁青,不为所动。
娥雪冷笑更甚,继续挑衅道:“你可知道,你母亲所受之毒,正是我亲手为姑姑寻来的,那份痛苦,你可曾感同身受?”
月雅琳银牙紧咬,发出咯咯声响,但她的目光始终盯着水晶球,忽略了娥雪的每一句恶毒言辞。
此时,在场的众人皆已明了,那悬浮于顶的黄色水晶球,正是削弱锯齿火魔蚁力量的关键所在。
于是,拥有远程攻击手段的修士们不约而同地调转目标,箭矢与暗器交织成网,向水晶球狂轰滥炸。
大殿之内,原住民本就稀少,擅长箭术者更是寥寥,加之大阵对闯入者的限制有限,使得他们调动的禁锢力量捉襟见肘。
然而,就在这时,两道凌厉的暗器突破重围,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两颗黄色水晶球,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水晶球轰然瓦解。
大殿顿时剧烈摇晃,石像上传来阵阵刺耳的咔咔声,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崩溃的边缘。
“老祖,石像快要支撑不住了!”一名原住民惊恐地喊道。
“这不可能……即便大阵被破,石像也应足以镇压下方魔物,怎会如此轻易便碎?”
白须老者凝视着那布满裂痕、摇摇欲坠的石像,满脸不可思议,
娥雪见状,怒不可遏,恨恨地骂道:“月雅琳,你竟敢坏我大事!”
大殿内一片混乱,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但那些外来者却因此两眼放光,锯齿火魔蚁的攻击力明显减弱,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地向黑洞深处发起冲锋。
此刻,那原本悠然漂浮的黄色火焰,突然毫无预兆地向元荒疾驰而来,沿途试图拦截的修士均被其巧妙避开,显得异常灵动。
元荒见状,心中大骇,急中生智,高呼:“速速分裂成两缕”
然而,那抹黄色火焰竟似觉醒了自我意识,对元荒的焦急呼喊充耳不闻,依旧势不可挡地直扑其胸口而来,决心不减分毫。
元荒心急火燎,脑海中迅速闪过蓝色火焰强行侵体的记忆,那时尚能在体外稍作制衡,然自解决刀疤脸之事后,便失控难驭。
而今这黄色火焰,更是自一开始就桀骜不驯,全然不受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