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煞魔灵,仿若吃了药一般,见人就杀,场面极度血腥。
不消多时,一行人已至尽头。
玄净的符文碎片累积已近八成。
虽未见特殊能力显着增强,但他冥冥中能感受到,其余碎片正隐匿于西方石柱之内。
东方水月与月雅琳亦是收获颇丰,加速、嗜血、暴击等多样符文能力,不下十余种能力傍身,使她们的实力倍增。
唯有元荒,依旧空空如也,符文之运似乎与他擦肩而过。
随着石柱上最后的敌人被煞魔灵清扫一空,四人终于踏上了石柱之巅。
“呵,这不是我心心念念的琳儿吗?真是意外的惊喜。”
一声冷笑自不远处响起,一名身形魁梧、身高八尺有余的中年大汉缓步而来
他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月雅琳,此人正是月战。
他孤身一人,身旁唯有一把黑红交织的大弓悬浮于石台之上。
周围散落着腐朽不堪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月雅琳紧咬下唇,目光如炬,直射向那把承载着母亲记忆的暗夜之舞
那弓是她母亲族中的圣物,承载着无数她儿时的回忆。
“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连对我的态度都一模一样。”
月战见月雅琳对自己视而不见,脸色骤变,怒意横生,“怎么,翅膀硬了,就连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了?”
“父亲?”
月雅琳缓缓将视线从暗夜之舞上移开,落在月战那张充满憎恶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配吗?”
月战闻言,怒不可遏,正欲发作,却猛然意识到身边已无血奴可供驱使
只得强压怒火,冷言道:“若是你母亲当初识相,将这把弓交给我,或许还能免去一死。”
月雅琳闻言,眸中寒光一闪,声音冷冽如冰:“这么说,我母亲之死,你也难辞其咎?”
月战不屑地撇了撇嘴,言语间满是对过去的厌恶:“她那种满脑子都是什么青梅竹马的蠢女人,死了也干净,省得我动手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你——”
月雅琳怒不可遏,银牙紧咬
她从未想过,月战对她母亲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夫妻之情。
甚至用那根本不存在的青梅竹马作为借口,来污蔑她母亲的名誉。
这一刻,她对月战的恨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月战轻柔地抚摸着暗夜之舞,沉声道:“愤怒无济于事,真正毒害你母亲的,是娥梓琪的贪婪。”
“她竟愚蠢至此,用这无价之宝交换一颗幻珠,害我耗费心力,覆灭一族,才得以将此弓寻回。”
言毕,他眼神骤变,锐利如鹰隼,直射月雅琳,“咦,她守护的石柱崩塌了?莫非,那是你的杰作?”
月战的目光在月雅琳身上停留,震惊于她身上那股隐隐要超越九纹境巅峰的磅礴战意。
月雅琳面无表情,只是缓缓伸出手,声音坚定:“将母亲的遗物归还于我,从此我们血脉之情一刀两断,互不相欠。”
月战脸色阴沉,冷笑道:“以为除掉娥梓琪,翅膀就硬了?就能翻天了吗?别忘了,我是你父亲!”
话音未落,月雅琳已箭在弦上,一箭破空,直指月战眉心。
月战轻描淡写地接住飞箭,讽刺道:“好个叛逆的女儿,竟敢弑父。”
“不过,这也让我放心,你如此旺盛的血气与精灵血脉,正是暗影之舞恢复灵性的最佳祭品。”
言罢,他反手一箭。
借助暗影之舞的力量,箭矢化作黑芒,速度之快,远超九纹境所能企及,直指月雅琳。
“快闪开!”
元荒惊呼,毫不犹豫地将月雅琳拉至身后,但那箭矢已近在咫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无头煞魔灵突兀现身。
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截住了箭矢,随即如同闪电般冲向月战,一拳轰出,力量足以撼动虚空。
月战的目光瞬间凝固在无头煞魔灵身披的甲胄之上,心中震撼,脱口而出:“魔主!”
认出这骇人存在的真实身份,他浑身一震。
面对这股不可抗拒的威压,连反抗的念头都未曾萌芽,只能仓促间捏碎手中玉简,身形瞬间化为一道模糊的影子,拼尽全力企图逃离。
然而,即便是这虚幻之身,也无法抵挡无头煞魔灵的一击
只听“咔嚓”一声,月战那疑似十纹境的强横身躯,竟在虚空中被震得骨碎。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撼不已。
但最终,月战还是重伤逃离了。
不愧是幻域城的第一强者,在幻域城,连玉简都能够弄到手。
无头煞魔灵随后指了指玄净,又指了指石台,示意他行动。
玄净虽心中腹诽,却也无奈,只得苦着脸走向石台,将一根铁棒精准地插入中央孔洞。
石柱随之剧烈震动,最终轰然崩塌。
随着一连串气泡的缓缓下降,几人被温柔地托向地面。
尘土飞扬中,玄净心中暗叹:为何每次苦差事都落在我头上?元荒一有危险就有煞魔灵救,他是这煞魔灵的亲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