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
“唉,此事复杂,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荒王轻叹,举杯饮尽,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忧虑。
“舅舅,镇魔渊在何处?我想亲自前往魔界探查。”
元荒站起身,为大荒王斟满酒杯,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哼,别想了。镇魔渊通往魔界之路众多,你怎知父母确切所在?”
大荒王轻哼,显得并不赞同。
“不亲自探查,又怎能确定他们究竟流落何方?”
元荒激动地站起身,目光坚定。
“我早已派遣人手尝试,但魔界入口由强者重重把守,戒备森严,无人能悄然潜入。”
大荒王轻轻摇头,脸上写满了无奈。
他转而语重心长地说:&34;勿需过分忧虑,此事连我亦感棘手,无计可施。你当下唯有潜心修炼,待你修为超越我后,再做打算。&34;
元荒闻言,双眸闪烁着决绝的光芒,重重点头。
心中燃起熊熊斗志,誓要勤修不辍,以期早日解救双亲于危难之中。
“舅舅,能否与我谈谈莫邪与魏瘸子的情况?他们还好吗?”
元荒收起心中的阴霾,关切地问道。
大荒王缓缓说道:“魏瘸子的伤势已大致痊愈。他作为镇魔军的老将,对你母亲有着深厚的敬仰之情。得知需有人守护你的圣体本源,他毅然决然地潜入天牢,这一守便是十年之久。”
“那我得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他,若非他几次为我挡下致命攻击,我可能早已命丧魔煞教之手!”
元荒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对魔煞教的仇恨又加深了几分。
&34;哼,与魔煞教的恩怨,我迟早要做个了断。&34;
谈及魔煞教,大荒王不禁神色凝重。
无论是十年前的帝川叛乱,还是近日的炎烈之乱,魔煞教都赫然在列,其身影无处不在。
当年,派遣去搜寻元荒的镇魔军老兵,在神皇禁地的边缘地带,竟有许多人惨遭魔煞教毒手,命丧其中。
“那林伯也是镇魔军的一员吗?”
元荒惊讶地问,回想起林伯与骷髅殿高手交手的场景,其实力似乎不逊于大荒王,这让他感到意外。
大荒王轻轻摇头,缓缓道:“林纳森并非源自镇魔军,他早前因重伤得你父亲搭救,未待伤愈,便前往兽神山周边隐匿,以求寻得一味珍稀神药。”
“随后,闻及你的遭遇,他不顾一切潜入九锣国,利用九锣国内错综复杂的消息网络,竭力探寻你的踪迹。”
“兽神山?”元荒面露困惑。
“正是你接受意兽师传承之地,如今它们已重现于世。”大荒王解释道。
元荒闻言,微微颔首。
大荒王继续说道:“莫邪的状况堪忧,虽有幽青之力暂时维系生命,但长久以往,恐难预料。”
“他在哪里?我想见他。”元荒急切地问道。
大荒王轻笑,轻拍元荒的额头,“他此刻正安居于你的神纹空间之中,救治之事,唯有靠你自己了。”
“您竟知晓神纹空间?”
元荒惊讶不已,此秘他从未泄露,外界皆以为他仅拥有特殊驯兽空间。
大荒王笑道:“自然知晓,与兽神山交涉之际,我已洞悉此神纹之秘,否则你何以轻易通过意兽师试炼?”
元荒眉头微蹙,心中暗想,那试炼之路可并非顺利,实则是步步惊险。
大荒王继续说道:“除我之外,知晓此秘的,还有兽神山、幽青及林纳森。”
“竟有这么多人知晓!”
元荒面色凝重,此乃他之隐秘,若泄露,恐遭人窥探。
大荒王似乎读懂了元荒的心思,宽慰道:“你放心,他们皆非多嘴之人,也不会觊觎你的神纹。神纹虽强,却已残破,修复之难,非大机缘与大毅力不可为。”
“再者,幽青虽为魔族,品行尚可,当年对你母亲情深意重,从未有过强迫之举。”
“即便你母亲与你父亲相遇后,幽青也仅与你父亲进行了几次公正的较量,且在败北之后,并未动用魔族大军对镇魔渊发起攻击。”
“更何况,要不是他当年将那些川王余孽都杀了,你也不会这么安心在神皇禁地生活十年,早被训练成真正的死侍了。”
“我父亲竟如此厉害?”
元荒忍不住插话问道。
“你父亲确实厉害,但幽青亦非等闲之辈。我猜测,他每次现身,都是其分身。”大荒王分析道。
“至于林纳森,若他真有意夺取你的机缘,大可趁你不备之时悄然下手,但他非但没有这样做,反而还积极助你获取那难得的灵火,由此可见他对你的善意与欣赏。”
大荒王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林纳森的信任。
至此,元荒已对事件的脉络有了初步的认识。
那隐匿于暗处的幕后黑手,连大荒王都束手无策,实非他目前所能触及的。
父母遗落魔界,他亦无力即刻前往营救,心中满是无奈。
他唯有潜心修炼,默默提升自己的实力,以期早日拥有足够的资本,能够参与其中。
于是,他的意识沉入神纹空间之中,准备查看莫邪的伤势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