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不和他们进行远程通话,也是自有它法。
意识到这是在和将军通话,自己还是要矜持一些。
“天通昭遇,人心幽微,你要我给那几位卜一卦,占测来意吉凶么?”
景元微微摇头:“这倒不必,星穹列车与此事无干,这我十拿九稳。你我不必追究他们的来意,只要饵吞下,鱼钓出,便足够了”
“多谢符卿智珠在握,之后的事情,也全都仰仗你了。”
符玄抱手道:“哼,那你倒是早些退位啊。早将星核猎手交在我手里,眼下也没这烦恼。”
景元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万一有什么变数,我得在将军之位上承担罪责,可不能一走了之,陷符卿于不义”
符玄问:“你到底是在想什么?景元该不会人是你故意放跑的吧?”
景元指了指自己:“我?我又怎么能像符卿那样有着未卜先知呢?云骑军看守不力,我有责任。”
符玄点了点头:“我能理解,仙舟诸物繁杂,你难免精力不济。要不是我在底下撑着”
随即想到了什么:“说来,下次六卿议政,你该履行举荐我继任将军的诺言了吧?”
景元颇有韵律地点头:“嗯嗯嗯,好好好,知道了。”
“我还有要事,之后就拜托天赋异禀的符卿了。”
看着符玄的留影消失,景元心里叹了口气。
仙舟的麻烦,桌案上的文犊,花坛里的杂草,唯有这三样东西无论如何努力也是打扫不干净的。
又看着眼前的棋局。现在只能僵持不动。
因为星核的谜团还未解开。
它是如何掩人耳目,绕过天舶司的核查与太卜司的推演,又被置于何处?
一旁的少年说道:“将军,符太卜想接替你的位置,路人皆知”
景元道:“她是很有能力啦,不过心智上还能多磨磨,等什么时候磨去了直脾性,我大概会考虑退休吧。”
少年跃跃欲试的说:“星核的事,说不麻烦也麻烦,人跑了再抓回来就是,彦卿愿意为您排忧解难。”
“把那两个星核猎手抓回来带给符太卜是最快的办法。”
景元道:“此事我已经找了星穹列车的人去做,不忙。”
“我知你很心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欲得剑首之名,不可随意出手,尤其不可与重犯决斗。”
“我是要你耐下性子,仙舟治平与剑术不同,徐徐图之,方能成势”
景元滔滔不绝的说着,彦卿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对此,景元有些无奈的自言自语起来:“这孩子,是我不好,在家里待久了,难免要生出一些事情”
列车那边
丹恒正躺在床上休息,做了个噩梦。
梦见曾经的好友应星,闪着猩红色的双眼对自己说过的话。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个,景元,你不是其中之一!”
这样的噩梦,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再回想着刚才卡芙卡说过的,丹恒不由得睁大眼睛。
如果应星在仙舟上的话,那就坏了。
没想到自己一直在逃避的,还是追了上来,又牵连到了大家。
他现在很想立刻去找应星。
但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被流放,自己不得再踏入仙舟
又想到乾坤,姬子,瓦尔特他们可能会遭遇危险。
便不再犹豫,毅然下了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