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气流太过微弱，以前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察觉，也就是因为这次规模太大，无数气息凝聚在一起，才被陈山察觉！
然后，
陈山下意识的仰头朝着上方看去。
沉浸在这片空间中太久，让陈山一直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坐在九天之上，洞察所有的存在，以至于很少抬头往上看。
而这次之后，他才骇然发现，那片原本熟悉的湛蓝的苍穹，云雾深处，居然还隐藏着一张人面。
那人面嘴巴大张，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黑洞。
下方死者的气息，就这么尽数被其吞入自己的口中。
等到吞噬完毕，人面露出满意的表情，然后再次消失不见！
这一幕，看的陈山毛骨悚然。
他根本想象不到，在这一方世界的上方，居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个恐怖至极的存在。
嗯？
不对！
陈山突然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脑海深处一划而过，仿佛流星般，似乎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面，只是因为太过久远，导致根本想不起来。
再往后，
陈山的注意力已经不再单纯聚集在下方，而是开始留意头顶的苍穹。
后来他就发现，但凡有大战，那个人面就会出现，战斗越激烈，人面就显得越开心。
而这一切，下方的人类根本不曾察觉。
此时已经深陷这片幻境中的陈山开始疑惑了。
这人面，在这方世界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时间依旧在推移。
人类经过不断的厮杀和融合，逐渐变成了几个大型的部落。而其中一个部落内突然开始闪耀起与众不同的光泽，在这片光泽中，一个人类慢慢长大，他从出生的那一刻，就表现的和别人不同，那种与生俱来的睿智，连部落里最年长的智者都甘拜下风。
然后，他在所有人的推举下，成为了这个部落的首领，并且用自己的智慧，让整个部落变得愈发强大，变成了这片空间内仅有的几个大型部落之一！
再后来，旁边的一个部落被击败，和他的部落汇聚在一起，使得部落空前强大起来。
而此时的这个部落，也终于迎来了最后的战役。
他们的对手，十分恐怖，兵器精良，铠甲厚重，就连体格，都比其强大许多。
所以，
在战斗一开始，他所统领的部落就处于下风，被对方打的节节溃败。
如果是别人，也许早就放弃了。
但这个男子却不甘心。
他独自一人，踏上远途，在茫茫的天地间寻找帮手。
他找到了隐藏在神山的巨人一族，答应可以助巨人一族重回天地。
也找到了藏身于凌霄之上的仅存的龙族，以将龙族为部落图腾，以人族不亡，龙魂不灭为承诺，请出最强战龙相助。
而当看到他请战龙出战画面的时候，陈山的脑海又是一阵眩晕。
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但依旧想不起来这股熟悉感出自哪里。
在这些年的观察中，陈山原来的那些记忆，仿佛被揉碎重组，变得混乱不堪。而下方的画面依旧在继续。
凭借着这样的手段，那个部落的首领终于转败为胜，将对手彻底击败，一统人族，成为天地共主！
被尊称为，人皇！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张人面，也再次出现在天地之间。
这次，
人面没有隐藏在云雾之后，而是堂而皇之的展现在人皇的面前。
祂居高临下，那双眸里带着漠然的色彩，用不食人间烟火的语调开口问道：
“汝……可愿替吾，牧万物苍生？”
虽然是询问，
但话语里，
却带着傲慢，仿佛这句话对人皇来说，是天大的荣耀和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