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把陈权给气笑了,他眼眶中流露出几分受伤的表情,“祖母怎么能说我把事情做得绝,怎么不说说是大伯父不得人心,道行逆施,这才让村民与他离心离德呢?祖母,你可不止大伯父这一个儿子,当年祖父要把族长的位置传给我父亲,可是没过多久我父亲就出事了,然后郁郁而终。人人都说父亲出事是意外,可祖父知道,我也知道,我父亲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祖母,我肯定也想过吧,只是你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直逃避着不想面对罢了。”
“不……不……不可能,你别污蔑你大伯父,他对在做族长期间没对村子里有何建树,但你父亲是他的亲弟弟,他不可能残害自己的手足的。”
即便话说到这个份上,老太太仍选择拒绝相信她的大儿子是个人面兽心的蓄牲。
“我父亲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祖母你不认我也拿人没办法。但事情的真相如何全都在人心,祖母你不认,不代表事情没发生过。”
陈权失望的转过身,“我是不会答应祖母您的要求的,知府大人愿意收玥姐儿为义女,已经是陈家庄莫大的荣幸,如果因为祖母的要求毁了玥姐儿的前程,祖母,我父亲在天上看着呢,你为一个犯下大错的人开脱,还想连累他的儿子女儿,就不怕我父亲晚夜入您的梦,诉您不公道吗?”
这话不可谓不重,陈老太太瞬间苍白了脸,她不甘心的盯着陈权,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权什么也没说直接回了屋,并且把门给关上了。
陈桂玉扶着母亲离开了陈权的院子回到自己的屋子,一落坐,陈老太太就止不住的流泪,陈桂玉先前突然听说权哥儿父亲的死与大哥有关,也是吓了大跳。以她对大哥的了解,还真有可能做出杀了弟弟取代他为族长这事来。
她此刻好奇得很,心跟猫在抓痒似的,给母亲抹了泪,又贴心的递上一盏茶,实在没忍住试探性的开了口,“母亲,权哥儿说的都是真的吗?”
陈老太太没接过她递来的茶盏,而是埋怨的睨了她一眼,“怎么可能是真的,你大哥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口里否认着,可越来越提高的声调已经出卖了她的心虚。陈桂玉心中有数了,将茶盏放到一旁的桌几上,“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死无对症,权哥儿没有证据,再这样乱说话,母亲就罚他。”
这话不说还好,‘反正死无对症’这话简直是直戳陈老太太的心窝子,她恨恨的瞪了一眼陈桂玉,“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