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继辉还没来得及向她展示自己身为清冷佛子的独一份的“温柔”,便被这句冷语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开脱道:“臣不敢,臣并不是”
“既然不敢,那就闭嘴,念你的佛去,少扰人的耳朵。”陆微垣干脆跳下了车,带上人朝前头走去,胡自怡很自觉地换了个位置,把自家殿下与邓继辉给隔了开来。
“殿下”邓继辉一脸努力压制悲伤的表情,望着陆微垣的背影,换上些许无奈,轻叹一声,向留在马车上的两位公主告罪告辞。
抱着一种难得能看到妹妹乐子的心态,永泰公主挥挥手放他离开,而后转头对丰宁公主说道:“载光,赌不赌?”
“二姐姐想赌什么?”丰宁公主将遮脸的书卷放下,道,“仔细元君回来了揍你,妹妹我四体不勤,武艺稀疏,恐怕到时候只能站在更强一些的那边吗,帮着她摇旗呐喊以助威势。”
永泰公主歪过身去,用胳膊轻轻撞了一下与自己同岁的妹妹:“我与元君是感情好,才会打打闹闹的,那一个——呵呵,咱们来赌这位‘佛子公爷’会丢多大的丑吧。”
“总不至于被玩到身败名裂。”丰宁公主兴致缺缺地耸肩,“就算他真丢了大丑,大姐姐也一定会帮着描补的,而只要元君依旧乐意守着规矩与她们玩乐,那咱们这位‘佛子公爷’,只怕还能蹦跶一段时间。”
“真搞不懂,元君既然讨厌他,怎么还留着他在自个儿眼前跳,我承认他皮相是很不错,但也不是顶尖的,就那身气质还算独特,但若是放在昙奴跟前,也不过是个小小丑角儿罢了。”
“钓鱼嘛。”丰宁公主语气淡然地说道,“乐趣就在于操纵手中鱼线一松一紧之间,不断消耗鱼的体力,看它早早被定下死亡命运,却也一无所觉地在水中扑腾,自以为能掌控住自己未来,便努力挣扎的模样,很是有趣呢。”
永泰公主沉默地看了自家轻描淡写地说出什么可怖话语的妹妹一阵,抬手,轻轻揽住丰宁公主的肩头:“噫以后,我就不问你这个了。”
怪叫人害怕的。
“如果我没记住今儿的话,不小心又问了的话,请你也尽量别解释得那么清楚。”
丰宁公主看了一眼自己肩头姐姐的手掌:“好。”
然而才说完不问的永泰公主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说起来,你既然也觉得有趣,怎么不大喜欢与人交往呢?”
“因为这份有趣如你所感,吓人哩。”
“啊?”
“所以,妹妹我宁愿整日闭门读书,也不想亲身卷入这红尘漩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