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再给我冰水。”
凌未希软绵无力,眼神中带着迷离,如痴如幻。她已经连续喝了十几杯冰水了,依旧缓解不了全身的燥热。
“主子,你坚持一会儿,大夫马上就过来了。”
门口,朱逸之不停的来回踱步,看得元宝快得头都晕了。
“哎~!东叔怎么这么慢,早知道,我自己去请张大夫。”
元宝冷眼,心里吐槽着:你去也不见得比东叔快!
他真瞧不上自家主子,只要一遇到四小姐的事就六神无主,这模样活像个跳梁小丑。
一阵狂风刮过,大夫被提溜进了屋里,朱逸之也闪现了进来。
张大夫见床上躺着一个神色不对劲,侧踏一个浑身是血,地上还有两个昏迷的。
一个头两个大,头皮阵阵发麻。
“让老夫先把把脉。”在路上就已经知道,床上这个最是凶险。
“竟是落花散!”
仔细观察后,张大夫退了好几步,得出来的结论让他难以置信。
“那是什么东西?”
“传闻只要一沾染上,不管多坚韧的女子都会凋零垂败、散落红尘,没想到这世上竟还有此药!?”
大抵是这落花散太过猛烈了些,张大夫有些口不择言了,“她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么?要不你俩直接…”
“铮!”的一声。
一把利剑便放到他的脖前,吓得张大夫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你…!”
“老夫告诉你,落花散是没有解药的,难不成要你家小姐爆体而亡?”张大夫的语气急促而又严肃。
“枝枝,不得无理。”
她看向自家小姐,一脸不忍将剑收了起来。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凌未希早就控制不住了,清白之身于她并没什么。问题这是古代,未婚苟合于原主而言,这是不可碰触的底线,而且具身体还不满十五岁,是未成年人啊!!
无论哪点,对她来说都是原则问题。
“你们…,先说好,无论出了什么后果,老夫一概不承担。”
张大夫心一沉,从药箱最底层的夹缝中取出一个琉璃瓶,咬着牙,一脸不舍将药递了过去。
“给她服下。”
“这是?”朱逸之看向他。
“这是恩师留下的解百毒,世间只此一颗。老夫也不知它对落花散有没有效,只能听天由命。”
他恩师便是已故姜老神医,是朱逸之让东叔帮忙解决了他的仇家又护住了一家老小,还给了他一间药房作营生,如今他为朱逸之办事。
“将这两个昏迷的奴婢,先移到外间空旷地方,小榻上这位抬到旁边厢房,老夫为她上药包扎。”
张大夫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又转头看向另两人,他不认识凌未希,只知她是朱逸之要娶的心上人。
“房间留给你俩,若实在不行,自己看着办。”
枝枝一脸震惊的看向凌未希,她怎能让主子与外男共处一室。
凌未希也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法子了,温柔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喙,“枝枝听话,带着桠桠出去处理伤口,我没事。”
枝枝看了看朱逸之,又看了看自家主子,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从。
“好!”
转眼间,屋内只剩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