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至于孩子嘛,那是小事。清儿还年轻,早晚会有的嘛。”
青袍:“是啊,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清儿嫁了谁,咱们就辅佐谁来做皇帝,事情不就简单了?”
红袍:“而且,我们还打算帮清儿抚养她的长子,他一定能如他的母亲一样聪慧过人。”
黑袍觉得他们三个老东西一定被人下了蛊,“不是……,她有备而来,又处心积虑地说谎,难道你们一点都没感觉……?”
“哎呀,这才说明她胆大心细啊。”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由棋知人。上一个像她这样天资绝顶,杀伐果断,胆大心细的天才,还是三百年前编写《天师棋局》的那位呢。”
阮清面带微笑,心里打鼓。
你们要是知道,我把《天师棋局》给从头到尾背下来了,还不扒了我的皮?
“清儿,”红袍招呼阮清,“快来,见过你四师父。老四他脾气臭,你以后要多哄哄他才是。”
阮清起身,端正跪下,叩首下拜,“拜见四师父。”
黑袍面子上拉不下来,怒而拂袖:“哼。”
但是,也没说什么了。
恒山四圣,向来一体同心,共同进退。
如今已经有三人决定出山襄助谢迟,他也不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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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阮清终于请动了名动天下的恒山四圣。
四个老头,一辈子无妻无女,醉心武学韬略,从未享受过什么天伦之乐。
这一路,被阮清哄得胡子直飞,开心地不得了。
上哪儿去找这么孝顺的好徒儿啊?
她不但将他们四个的喜好早就摸得透透的,鞍前马后地维护着。
还这般聪慧,悟性极高,凡事一点就透,一说就明白。
最重要的是,只要她能成为皇后,他们的治国之道,平天下之法,就可以由她和她的儿子传承下去,流芳百世!
“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恐怕命不长。你仇家不少吧?能活到现在全靠运气吧?哼!”
黑袍手揣在袖中,还是不太高兴。
“四师父最擅长因材施教,您一定有法子教徒儿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对不对?”
阮清将京城带来的最好的烟叶,一点点揉碎,塞进烟斗,点了,递给老头儿。
老头接过来,吸了一口。
嗯,上头。
“行吧,看你这么孝顺,为师勉为其难了。”
“多谢四师父!”阮清小拳头,吧嗒吧嗒,使劲儿捶背。
直到进了上京城,距离离开时,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阮清请余少川安排,将四圣安顿在国公府在城里的一处清幽雅致的别院中,不叫任何人打扰。
期间,只有勋国公深夜前来,如饥似渴地与四圣讨教,通宵达旦,直到天明,才拜别离去。
赤练有些急,“姑娘,为何还不请四圣出面,为殿下解围?”
“现在,还不是时候。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大。”
阮清将手指比了个三,“还有三天,就是封后大典。”
赤练眼睛一亮,“姑娘的意思是,让四圣当着满朝文武,全上京城百姓的面,正式出山!”
“没错。自古君心难测,难保皇上一时念起,不出什么差池。我费尽千辛万苦,请来四圣,求的就是民心,而不是君心。”
“姑娘高明。”赤练恭敬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