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是啊,太后特意吩咐过,谁都不见。梦因姑娘这几日都暂且不用来了。”
“好的,有劳嬷嬷。”崔梦因将信将疑,只好转身走了。
阮清听完,重新加快了步子。
既然永康宫没能进去,那便该去给皇后请安了。
在宫里做人,真麻烦。
沈娇封后之后,便从披香殿搬去了栖梧宫。
阮清过去时,沈娇似是刚从外面回来,衣裙并未换成日常家居的常服,正坐在榻上,由着檀扇擦手。
“擦干净点儿,碰到那老登了,恶心死了。”
沈娇抬眼,又看跪在下面请安的阮清。
“行了,你起来吧。阿徵疼你,本宫这心情再不好,也不至于为难你。”
阮清颔首,浅浅陪笑,“何事惹娘娘不悦了?或许清儿有办法。”
“嗬!”沈娇乐了,明眸闪亮,骄矜道:“你这是真给本宫当起儿媳妇了?本宫可没将你当儿媳妇,别自作多情。”
阮清抿唇笑,“为娘娘分忧,就是为殿下分忧。”
“嗯。”
沈娇用鼻子应了一声,手擦干净了,又亲自左右仔细检查,看了又看,才道:
“昨晚,你睡得挺好?”
阮清转头,示意身边陪着的翠巧儿出去。
之后,才道:“殿下体恤,爱护有加。”
沈娇将嘴一撇,“唉,儿子养大了,可真是偏心。”
她又看看阮清,忍不住想笑。
“看你那样儿,是迫不及待想知道昨晚他都干了什么吧?”
阮清的确是特别想知道。
她虽然猜了个大概,但是,总不比有人给她绘声绘色描述一番来得带劲。
沈娇他们娘俩干了那么大一件事,没人分享,也正憋得慌,于是勾勾手指:
“哎,你过来。”
阮清:……
她只能小心近前。
沈娇身子前倾,“你知道惜时一直在用暗香丸么?”
阮清轻轻点了点头,“臣妾知道。”
她是知道惜时为了邀宠,从禁苑第一晚侍寝,就服了沈娇给的暗香丸的。
沈娇的唇一动,刚要接着说,就听外面通传:
“娘娘,梦因姑娘过来请安了。”
沈娇原本很兴奋的脸顿时一冷,收回身形,重新端正坐好。
阮清也只好退后几步,在一旁站好。
崔梦因入内,“臣女梦因,给皇后娘娘请安。”
之后,平身了,一抬头,就见阮清也站在这儿。
沈娇瞅瞅她俩。
“梦因啊,她呢,就是阿徵昨夜新纳的次妃,阮清。”
接着,又对阮清道:“清儿,这位就是阿徵未来的太子妃,梦因。”
别的宫里的女人,是阴着使坏。
沈娇现在当了皇后,儿子监国,又弄死了太后,整瘫了皇帝,头顶上再也没人压着她,就是明着坏。
在她眼里,这俩妮子,没一个是好东西。
一个满肚子心眼子,稍微给点风就能上天,若不给她寻个厉害的对手,怕是一个看不住就骑到她头上来了呢。
而另一个,也是个闷坏的葫芦,一门心思进宫要当皇后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崔梦因若是当了皇后,还有她沈娇这个太后什么事儿了?
所以,她现在就想看,这俩怎么掐起来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