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
受不了了。
自从谢肃安躺倒,没人管得了他了,他怎么跟发了情的大狗一样,也不分人前人后,什么事儿都干,什么话都说呢。
“殿下快去上朝吧。”
阮清赶紧忙着,帮他赶紧将朝服穿好。
送走送走,赶紧送走。
早点走,还能再睡会儿。
……
这天上午,阮清去四圣宫。
先是听红袍亲自讲解了《百战要略》,并顺便背了下来。
又与黑袍学了耍筷子。
黑袍将一根筷子,在五根手指之间,飞快舞过,晃成一连串的虚影,看的阮清眼睛直亮。
“你到了这个岁数,已经不可能再练童子功了,舞刀弄枪、修炼内家功法,皆不合适。就先练些取巧的门道吧。一来自保,二来立威。”黑袍道。
阮清知道,眼前虽然不过是一根筷子,但是,若能把手法练得老道,那一根簪子,一把小刀,一根小树枝,便皆可以成为她的武器。
她微笑,“四师父这个取巧的门道,没有个苦功夫也是练不出来的。”
“旁人不行,但是我看你行。”
黑袍笑吟吟捋着胡子看着她。
“你记性好,心够狠,对旁人狠,对自己也够狠。只要肯练,拿把小刀扎人要害,速度够快,即便是个高手,也不在话下。”
“那徒儿便试试,学得不好,四师父莫要生气。”
于是,阮清也拿了根筷子练。
如此很快到了晌午。
她从四圣宫出来,回去东宫,一边走,一边袖底的手还在练方才的手法。
可经过天光殿前的花园,就听见一阵琴声。
循声望去,远远地,见是崔梦因在假山上的凉亭中抚琴。
阮清生得小门小户,从小对琴棋书画皆不精通。
其实一直都很羡慕大家闺秀的这些本事。
此刻崔梦因的琴声十分动情,但是她听不懂。
“这是什么曲儿?”阮清问身边的翠巧儿。
翠巧儿小时候被人当瘦马养,还是学过一些的,不乐意道:“是《有凤求凰》,高级曲儿。”
“哦……”阮清站在花园这一头的树丛后,又听了一会儿。
“嗯,是挺好听的。”
翠巧儿生气:“姑娘不急吗?她都搬着琴跑到太子寝宫门口来卖弄风骚了。”
“急有什么用?她本来就是东宫既定的女主人。咱们不如听曲儿。”
阮清寻了块石头坐下了。
想从她这个地方,回去合璧宫,要么绕个大圈子,要么就得经过崔梦因那个假山。
崔梦因分明是在这儿守着,等着见谢迟。
阮清若是这个时候过去,岂不是很不知趣?
她就只能在这边回避着。
但是昨晚又被谢迟折腾地腰酸腿软,便只好坐下来等。
一面听,一面心里想着。
若是从今以后,能有个人分宠,是不是夜里能睡个囫囵觉了?
果然,没多会儿,谢迟下朝回来了。
崔梦因的琴声便更加动听,弹得连阮清这个不懂音律的,都快要懂了。
就是一只鸟,抖着毛,甩着脑袋,跟另一只鸟求交配呗。
她低头摆弄帕子,想着昨晚的欢爱情景,若是换了谢迟跟崔梦因……
再扭头,隔着树影,见谢迟已经站在了假山下,正循着琴声,向上望去。
他到底是被她吸引了的。
就说男人的花言巧语不能信。
他今天有她,明天就可以有崔梦因。
况且,人家两人,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对儿。
阮清忽然觉得好无趣,腾地从树后站起身来,想要直接从他们俩面前走过,回合璧宫去。
谁知,谢迟忽然对随身的东宫宿卫军道:“哪儿来的闲杂人等在此扰清净?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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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出了点状况,今天阙哥发了一天的神经病,欠一章明天尽快补上,不补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