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法子,叫做滴血认亲。也就是将父子双方的血滴在盛水的器皿内,看是否凝为一体,如凝为一体就说明双方是父子关系,反之,不能凝为一体,那就代表没有父子关系。”
马宝珠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个,脸上的惊讶不再是假装的,而是真实的。
她发自内心得感慨道,“竟然有这么巧妙的法子!”
郑晴琅笑着点点头,再次意味不明得说道,“所以说呀,有些人,不要以为这世上就她一个聪明人,即便被她侥幸骗得了一个,难道别的人也都是傻子。还有,骗得了一时,难道就骗得了一世不成……”
话音未落,高艳红鼻尖的汗珠终于甩落在地,她也再次跪在了地上。
“求老夫人帮帮我吧,我实在是没法子了,才想出这种骗人的馊主意,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薛满仓的。”
郑晴琅心下一松,暗道一声“果然”。
接着,趁着高艳红的心理防线已经被突破了,接连问出了几个问题。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谁让你栽这种绿帽子在我儿子身上的?你进我薛门做妾,难不成还打着其他坏主意?”
高艳红未语泪先流,哭了几十秒后,才开始抽抽噎噎得讲述自己被继子赶出门后的遭遇。
原来,她被休后,带了不少嫁妆回娘家。
娘家人见她手里有钱,也曾善待过她一时,等将她手里的钱哄到手后,便翻脸不认人了,说她是被休的人,太丢人了,将她赶出了家门。
无依无靠之际,她想到了之前为自己说媒的远房表叔表婶家,打算让对方再帮忙寻摸寻摸合适的人选,把自己再嫁出去。
那表叔表婶上回帮忙说媒,得了不少媒人红包,这回,见高艳红保养得不错,觉得有利可图,便又收留了她。
只是,她虽然嫁过一次,心气却不低,表叔表婶介绍的那些,她一个都看不上。
如此这般拖了好些日子,她在那家里又是干吃饭不挣钱的,表叔表婶便渐渐不待见她了。
有一日,表婶有事回了娘家,男主人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进了她的房,强行同她发生了关系。
事发后,她想告诉表婶,却被表叔威胁说,若是告诉了,就说她是故意勾引,到时候还要将她赶出家门,让她无家可归。
惶然无措下,她默默咽下了这个苦果。
岂知,这一回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
之后,只要有机会,表叔就会摸进她的房间,无论白天还是黑夜。
甚至于,后面表婶发现了两人的猫腻,也只是暗暗发了一通火,不敢将此事闹开,一是害怕丢人,二是表婶自己也得依靠表叔活着,她不敢将丈夫推得太远。
于是,表叔更加肆无忌惮了,堂而皇之过起了娇妻美妾的日子。
直到……
“直到你怀孕了,肚子里这个孩子得有个合适的来处,不好对外说是你表叔的,所以你们就做局,把我儿子灌醉,作出两人一夜春宵的假象,又骗他说怀了孩子,哄他将你纳为外室?”
郑晴琅听到最后,不假思索得道出了接下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