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之。”
郑青摇头:“非烟,你这么找人不行,十年没见了,你阿兄是不是活着也难说。”
“我师父算出来,阿兄肯定没死,但是在哪里我也不知道。”陆非烟惆怅了一会儿,又打起精神,“我坚持找,总有一天能找到。”
郑青没说话,有的人,丢了,一辈子也可能找不到。
这个糖球铺,在西城最繁华处。
谢昭昭最初给谢容与一个铺子的起步资金,但是她没想到谢容与那么能干,不到几个月的时间,糖球铺子就扩大到四个城区各一间。
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弃儿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也是挑选人才的资源库。
不仅小乞丐们面貌一新,铺子的盈利也颇丰。
在管理上,谢容与也展现了他的逆天能力。
“满满,我有些头晕,嗓子很不舒服,我们出去走走,顺便看看小新在西城的铺子。”
最近大概是因为太后替换尸骨的事还没个结局,她心一直揪着,脸色很不好看,苍白一片。
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
圆圆满满赶紧吩咐墨砚套马。
双驱马车离开青朴苑,北尘和龙六都跟着。
出去买了一些点心,就去了小新的“谢记糖球铺”。
才走到糖球铺街口,便看见一个扎了双丫髻的小女娃,热情地端着盘子兜售。
“糖球酸又甜,幸福又团圆”
“石蜜制成嘎嘎脆,好吃过瘾又实惠”
满满笑得不行,小新什么时候挖了这么个宝藏?
陆非烟看见谢昭昭的双驱马车停下,马上凑过来,眼睛往马车里看,一眼就瞧见了谢昭昭。
“这位漂亮的夫人,您人美心善,一定会照顾我的生意对吧?买两串儿呗!”
满满从车上下来,说了一声:“我要你们家新出锅的。”
“别呀,姐姐,新出锅的没这个好吃,糖要凉了才脆生生。”
“我要新鲜的。”满满边往铺子里走,边问,“你新来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新来的。姐姐,请问您认识一个叫陆新之的人吗?十五岁,男。”陆非烟开始夹带私货。
“你家人?”
“嗯,他是我兄长,丢了十年了,我师父说他在京城。”
“这么大京城,你这样找人可不好找。”
两人说着到了铺子,郑青一看满满,立马就迎出来:“满满姐,府里要糖球?”
满满说:“嗯,你给我新做一锅,府里有客人想尝尝咱铺子做的糖球。”
“好嘞。”郑青立即吩咐后厨特别做几串,必须挑选最好的红果(山楂),把石蜜熬得火候最好。
这边后厨准备,前面陆非烟就缠住满满问话。
“马车上那人是谁?”
“你打听这个干嘛?”
“我觉得她长得特别像我每天拜的观音……她是诰命夫人吗?”
戏文里说诰命夫人最厉害,要是能帮她找兄长,那一定比她在街上瞎碰要快得多。
“满满姐,”陆非烟自来熟地说,“你家夫人面色苍白,她最近是不是咽喉肿痛?畏寒、头晕、乏力、嗜睡?”
满满心里大惊,这人是谁?打听她家小姐的状况?
满满摇头,轻描淡写地说:“夫人只是偶感风寒,郎中已经看过了。”
“千万别乱吃药!”陆非烟立即拉住她胳膊,瞪大眼睛,焦急地说,“你家夫人可能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