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启生把林悠抱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林修竹摸上林悠的脉搏,闭上眼睛,眉头紧皱,“脉象很奇怪,有些乱,我先帮她止疼,让她安静下来。”
林修竹拿出身上的针灸针,手法超快,一秒钟三根针扎进了林悠的脑袋上。
他又摸出三根针,扎到林悠脖颈上的穴位。
林悠的身体放松下来,喘着粗气,她靠在林启生的身上,软弱无力,刚刚的头疼抽走了她大半的力气。
她抬起眼,看到眼前的男人,一脸的问号。
林悠看看林启生又看看林修竹,两人的脸上带着相同的面具,露出的部分又很相似,如果不是同时出现在她面前,林悠分不清谁是谁。
“你们为啥都带面具啊?”林悠揉着还有些发胀的脑袋,“这是祖传的吗?”
林修竹摘下面具,露出整张脸,他的额头和左眼有大面积的疤痕。
“小悠,我是你爸爸,”林修竹拉起林悠的手摸向他的疤痕,“你小时候最喜欢摸这里的。”
林悠愣住了,她没有被吓住,大脑中却响起一句话,她张张嘴,说了出来:“爸爸最帅了,这伤疤酷酷的,一点都不吓人。”
她说完,眼里不知不觉中充满了泪水。
“小悠,你还记得爸爸!”林修竹声音颤抖着,他想抱林悠,又碍于她脑袋上扎着针,不方便抱。
林悠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头又开始隐隐的疼起来,她深吸一口气,警告着自己,“我不能再想了,头要炸开了,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林修竹眉头紧锁,再次摸出三根针,迅速扎在林悠的头上,压制住她的气血。
“小悠,你感觉好些了吗?”
林悠被林修竹这针灸的手法震住了,她瞪大了眼睛,“我的妈呀,我刚好像看到残影了,你练了多久才练成这样的?”
林修竹戴上了面具,“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会,又练了二十年,熟练工种而已。”
林悠在来的路上,听林启生讲了父母的一些往事,她的爸爸也失忆了,找不到原来的家了。
“爸爸,”林悠很自然喊出了这个称呼,她自己怔了一下,“你这么厉害,为什么没把自己的记忆找回来呢?”
“医者不自医,”林修竹叹息一声,“我不能心平气和地给自己看病,就是很奇怪,自己身上的穴位就是找不准。”
林悠倒是听过这句话,她师傅好像也是这样。
上次她师傅感冒,还是让她给开的药,扎的针,她师傅说对自己下不去手。
“爸爸,那你教我吧,我帮你治。”林悠双眼放光,她要是把她爸爸这手艺学会,那她肯定能成为顶级中医师,再世华佗。
“你想学?”林修竹一儿一女,他本想着让儿子把中医传承下去,可林启生压根就不感兴趣,更喜欢做生意。
而小女儿倒是神奇,从小跟在他身边,三岁便认识草药,五岁时熟记穴位和脉象,七岁时能下针。
林悠就是个中医天才,只可惜七岁时被人绑走,再无消息。
林修竹没想到失忆后的林悠,对中医还有如此执着的热爱。
“我当然想学,”林悠抓住林修竹的手,“爸爸,我现在可是很厉害的,一般的毛病我都能治。”
“好,你能继承我的衣钵,爸爸很高兴,”林修竹一挥手,九根针回到了他的手中,“不过,爸爸要先治好你的头疼。”
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位中年美妇站在门口,直勾勾看着靠在沙发上的林悠。
她双目含泪,嘴唇发抖,声音哽咽,“小悠,是我的小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