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云倾转身回了马车上。
看看云倾的背影,再看看晕死过去的裴谨,有才心里长叹一口气:这脑子都不在一条线上,世子跟云倾斗,怕是只有吃亏的份儿。
看看云倾刚才那些话说的,那是狠狠的糟践了一番裴谨,又狠狠的展现了一把贤惠,和对小公爷的忠心真心。
爱屋及乌,但凡是小公爷在乎的,她受点委屈根本不算什么,只要小公爷高兴就行。
这可真是贤惠,贤惠的很呐。
看到云倾上了马车,秦妤抬脚又去了另外一辆马车。
之前云倾被裴谨挤兑,秦妤还很是有心的与她共乘一辆,‘好心’的宽慰了她一番。
而现在,云倾帮了裴谨了,秦妤倒是没心情去夸赞她一番了。
马车内,秦妤眉头紧皱,余嬷嬷忍不住唏嘘道,“大小姐,看来我们是真的小瞧她了,你看她那张嘴,你听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我若是小公爷心里都舒坦!”
秦妤听了,没说话。只是想到她娘信函里写的,云倾就是个木头疙瘩,脑子完全不转弯!她每次言语羞辱云倾,云倾还笑着应是,真是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此时,秦妤幽幽的想,她娘与云倾,也不知道是谁听不出好赖话。
京城,谢家
云娇在京城街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自然很快也传到了云家人的耳朵里。
顾氏知晓后,当时就冲到了谢家。
到谢家,顾氏就看到谢齐正守在云娇的床边。
而云娇在床上躺着,似睡着了。
“岳母,您来啦!”
这会儿,顾氏可是没一点心情跟谢齐客套,直接道,“娇儿她到底怎么了?她昨日从云家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何这才刚一天的工夫,她就这样了?”
顾氏言语间,满是质问和问罪的口吻。
谢齐听言,心里冷笑一声,之前他受伤都残了,顾氏也不曾这般激动,不但关心来的虚假,对她女儿更是处处维护。
可现在,论到云娇不好了,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谢齐心里与顾氏计较着,对着顾氏满是歉疚道,“都是我不是,是我疏忽大意,害得娇儿受了刺激。”
“受了什么刺激?你这话什么意思?”
“昨日傍晚大夫来给我看腿,之后娇儿在送大夫外出的时候,让大夫给她也探了脉,结果那大夫说,娇儿身体虚寒的厉害,此生怕是难有子嗣了。”
顾氏听言,脸色顿时更白了几分。
谢齐:“我腿受伤,娇儿本就够难受了,又听大夫那一番话,当时就受不住了。”
顾氏听了,神色不定。
谢齐道,“娇儿的身体是一定能调理好的,对此我深信不疑。可是,娇儿却是听不进去。不过,岳母放心,待娇儿醒来我会再好好宽慰她的。”
顾氏:“娇儿的身体自然是没问题的,这是哪个医馆的大夫,竟敢如此浑说八道。”
“岳母无需担心,我已经训过那大夫了,他日后再不敢胡说。”
“那,那就好。”
说完,两人相对沉默了会儿,最后顾氏率先道,“不若我将娇儿接回云家,先好好调理一下吧。”
“这怎好劳烦岳母?”
“我是她母亲,谈何劳烦?”
“岳母说的是,是我说错话了。那,就听岳母的。待过两日,我再去接娇儿回来。”
顾氏嗯了声。
在云娇被顾氏带走之后,青砚还略有些担心道,“公子,少夫人她不会乱说吧?”
谢齐凉凉一笑道,“随她说。”
现在,他倒是要看看云家能留云娇几天。
别苑
云倾和裴谨还未到别苑,但是路上发生的事儿,已经有护卫先一步禀报给长公主了。
主要是担心长公主等急了。毕竟,裴谨当下的情况,自然不可能准时把东西给长公主送来了。所以,提前来禀报一声。
当长公主听完护卫那事无巨细的禀报,静默了一下,当时就对着秦老夫人道,“老夫人,你家秦脩有没有休妻或和离的想法?”
长公主一开口,秦老夫人就知道她打算什么算盘,当即道,“你想都不要想!”
长公主撇了下嘴,随着道,“你不让我想这个。那,我就想点别的。”
听到长公主这话,当时秦老夫人感觉就不太妙。果然……
长公主接着就给她来了句,“你说,我跟云倾义结金兰如何?”
这样,裴谨就要喊她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