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猝不及防的结论让墨文面皮颤了下,忙道,“小公爷您与大小姐自是完全不同的。”
秦脩听了没什么表情道,“你说的对,确实不一样。那袁冲为了巴上秦妤,也是挖空了心思的。而云倾对我则不同,她心思都没怎么用,她是直接下足了力气。”
她在洞房夜,在他的背上就下了大力气。
扮鬼打他爹,也是铆足了劲儿。所以……
秦脩重重突出一口气浊气,“谁能想到,我其实竟然是一个好哄好骗,还抗打的男人呢。”
墨文听了心里暗腹:刚好二少夫人擅于哄人,又擅于动手。
所以,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什么锅配什么盖儿?
墨文心里腹诽,听秦脩对着他问道,“世上像我这样的男人也不多吧?”
墨文听了,很是用心的斟酌了下,道,“小公爷自是与众不同的。”
秦脩听言,看着墨文悠悠道,“极好,连你都开始欺哄我了。”
说完,对着墨文的屁股踹了一脚,“与众不同的屁,我这就是贱。”
嘴上说喜欢端庄贤淑,言听计从,孝顺温柔的女人。结果呢?
看云倾打他爹,骂他娘,算计他姐夫,他心砰砰猛跳着交出了全部的月银。
认清这一点,秦脩没忍住对自己翻了个白眼,呢喃,“我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带着对自己的全新认识和嫌弃,秦脩连夜赶回京城。
翌日
老夫人如前几日一样,在云倾的屋里用饭。
云倾是身体有伤,不能多动弹,老夫人怕她不好好吃饭,每次就在她屋里,看着她吃。
其实老夫人根本不用担心,云倾什么时候都不会跟吃饭过不去。
只是今天秦妤也过来了。
给云倾夹菜,给老夫人夹菜,很是用心。
老夫人看秦妤小心讨好她的样子,对着她道,“你也多吃点,凡事身体为重。”
听到老夫人关心她,秦妤很是有些受宠若惊,“是,多谢祖母。我,我一定好好吃饭。”
说着,有点想过掉泪,可是想到老夫人最讨厌别人哭哭啼啼的,秦妤又马上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姐姐,这个好吃,你尝尝看。”
看云倾夹给她的肉,秦妤忙道,“好,谢谢弟妹。”
云倾笑笑。
这会儿秦妤被婆家伤了心了,开始觉得娘家这边的人好了。
往日无事,关心她,她也觉得是应当。
现在有事了,关心她,那就是送温暖了。
所以,落井下石和雪中送炭,趁虚而入的打压和关心,最是容易让人记住。
“你父亲这次出京当差,连封信都没给我送来。想来,他心里这是对我有些不满了。”
听到老夫人这么说,秦妤顿时收敛心神,正想着怎么为她父亲开脱解释。就听云倾说道,“老话说的好呀,儿女都是债。这世上就没有不气爹娘的儿女。不过,这儿女就是到了一百岁,在爹娘跟前那也是孩子。所以,祖母你心里不痛快的该打的时候,还是要打。”
闻言,秦妤神色不定,这,这话还能这么说的吗?
老夫人:“你说的对。”
云倾当即给老夫人夹了一个肉包子过去,“所以,您多吃点,把力气养的足足的。那样,等到父亲回来了,你打他才有劲儿,才解气。”
老夫人:“你这样说,传出去就不怕人家说你不孝吗?”
“怎么会呢?等到祖母真的动手时,那不就是在给我尽孝的机会吗?祖母一抬手,我保准比秦脩和大哥跑的都快,拦的都紧。那时候,谁不夸我是孝顺儿媳。”
老夫人听了,顿时就乐了,“你这猴精。”
云倾也跟着乐呵呵道,“祖母,不瞒您说,我还想当个贤妻呢!所以,到时候还要祖母您老多多帮我才好。”
“怎么?还想让我给你唱黑脸?”
“祖母还用特意唱吗?就相公那性子,你能忍住半年不骂他?”
“还半年,半个月他不气我就算是了不得了。”
“这么说的话,我当贤妻是指日可待呀。”
看云倾搓着手满是期待,老夫人看着好笑。
秦妤看着,心头翻涌,她嫁到袁家八年了,与袁家的长辈也不曾这么亲近。
而云倾才嫁到国公府多久?看她跟祖母,这哪里是孙媳妇儿,分明就是孙女。
秦妤正感叹,外面丫头走进来禀报道,“老夫人,大姑娘,大姑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