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嬷嬷看秦妤这样,低声道,“大姑娘,昨天您看的那个三十六计中,是看不是有一招叫做苦肉计呀?”
听到余嬷嬷这话,秦妤嘴巴轻抿了下,眼眶本要掉下来的泪珠子,生生又憋了回去。
老夫人:“有话先起来说吧!你和姜挽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这是你和秦妤自个屋里的事儿,我一个做长辈的,没想过去管。所以,你也不用跪在我跟前给我请什么罪,你们两口子自己商量就好。”
老夫人不管心里怎么想,明面上她是就绝对不会跟袁冲急的。
因为老夫人清楚的知道,她一旦对袁冲厉害了。那么,秦妤那憨货肯定马上就会心软。
要教训人,方法多的是,完全没必要当着秦妤的面。
袁冲:“可是,我之前答应过您老人家,这辈子屋里都只有秦妤一个的。但现在……”
袁冲说着哽咽了下,满是羞愧道,“现在却出了这种事,让我实在没脸见您,没脸见秦妤。”
看袁冲惭愧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云倾漫不经心的想,他‘负罪感’这么重,真担心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儿。所以,也许应该让他去寺院待一些日子,找个高僧好好的开解他一下。
老夫人听了,看了看袁冲,转而道,“你母亲呢?她可好?”
听老夫人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反而问起了他母亲,袁冲眼帘垂下,“母亲她,她因为这次的事儿也气病了。不然,她本要跟我一起来接妤儿的。”
“这样呀。”
老夫人说完,看云倾放在桌下的手,悄悄对着她竖了个大拇指。
看此,老夫人嘴角颤了下,在她手上打了下。
两人那小动作,桂嬷嬷看到,心里觉得分外可乐,也感叹二少夫人脑袋瓜真好,老夫人是什么用意,她好像都知道。
里屋,本刚才听到袁冲声音染上哭腔,眼圈又红了的秦妤,在听到老夫人提及她那婆母后,刚要软的心肠,顿时硬了起来,一瞬间奇硬无比。
“你母亲也病倒了,你又来了这里。那家里两个姑娘现在谁在照看?”
听到老夫人这话,袁冲不由得头皮又是一紧,随着道,“回祖母,金珠银珠俩丫头现在我姐姐在帮忙照应着。”
“是吗?让你姐姐也跟着受累了。”
里屋,秦妤透过屏风,看着袁冲,心里冷笑,他姐姐照应?他在说什么屁话。
他姐姐家的宝贝疙瘩儿子现在才不足百天,哪里有功夫照顾她的两个丫头。
所以,不用想,现在肯定是让姜挽在照顾。
过去,因为她跟姜挽关系不错。所以,俩丫头跟姜挽也算好。
但那都是之前。现在,她俩丫头跟姜挽走近,秦妤是如何都不愿意的。她不信凭着袁冲的聪明想不到这一点,可他还是把丫头交给了姜挽。
想到这里,秦妤气的脸都黑了。袁冲这是来请罪的吗?分明是来气她的。
就在秦妤气的要冲出去跟袁冲闹的时候,云倾的声音传来……
“祖母,我一直听姐姐说,姐夫他是个特别温和儒雅,又特别周全体贴的人,今日一见姐姐真的一点都没说错。”
云倾的话入耳,秦妤握着帕子的手一紧……
【姐姐,咬人,咱们不能亲自上。不然,本来有理的事儿,也会落得个理亏。】
【姐姐你只管贤惠,只管当好人。收拾他的事儿,自有人来。】
想到云倾之前与她说的话,秦妤一下子就冷静了不少,她不能去跟袁冲闹。不然,他纳姜挽就更有理由,也更加理直气壮了。
秦妤努力让自己脑子也转起来,一边思量着,一边听云倾不停的夸赞袁冲。
那一句接一句,一句连一句的赞美之词,听的秦妤脑仁一跳一跳的。
看云倾对袁冲那赞赏有加的样子,谁能想到,暗搓搓的盘算着让袁冲连降三级的人,其实就是她呀。
秦妤心里的腹诽着,对着余嬷嬷低声道,“嬷嬷,你说,云倾这样的是不是所谓的不叫的狗呀。”
不叫的狗,最凶。
余嬷嬷:……
大姑娘的文采与小公爷的实在是有一拼,时常让人分不清是夸人还是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