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旁边，已经死去的庄赫正在试图用心外无物否定自己的死亡。顺便用齐物论模糊生死界限，修正自己的状态。
只能说六阶还是很难杀的。而且也说明了目前死亡肯定没有七阶。整体状态看起来就是比当初在万渊之界的真龙大帝要强一些而已。
但是至少是曾经达到过七阶的水平。所以在精神层次上总是要更强一些的。
七阶，混沌境，神明。到了这个层次，已经属于超脱常规时间和因果限制的强大存在了。哪怕只是曾经抵达过，那也绝对和寻常六阶不同。
他对幻想能力，对幻界，对时空的理解，还在所有人之上。
从凡人的角度看，其实很难理解他的目的是什么。另外就是……达到七阶之后，他的意识其实更接近所有人对死亡的共同认知。
也就是说，制造死亡，本就是他要做的事情越多。制造的死亡越多，他就越强。
想要达到七阶，也必须制造足够多的死亡才行。这是一种，可以理解为仪式的东西。并不只是幻想能力达到了或者感悟达到了就可以。
能达到七阶的幻想能力很少。只有那种在历史上能留下深刻烙印的人物，或者传播极广的大神系主神。再要不就是如他这样的绝对恐惧。
谁不害怕死亡呢？这一点是人类绝对逃不掉的共同意识，从古至今，无论是宗教解释，还是科技发展。都无法让人们摆脱对死亡的恐惧。
等他成为七阶，那只要这种恐惧不灭，他也就是不灭的。并且相当于自人类有死亡存在开始，他就存在。
超脱时空，不死不灭。
这正是神明，大帝的特征。也是域外天魔的特征。
当然，他终究还是没有成为七阶，而是接近七阶。所以现在，三路齐出对抗世界已经是极限了。剩下的要等他把其他事情完成才能腾出手来。
“祭品还不够，至少还要死一亿人，或者三个六阶，十二个五阶……”死亡默念着。
而庄赫在他身边似乎终于是模糊了自己的生死状态。进入一个非生非死的情况，面前用蝴蝶形态飞着，然后试图沟通。
“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谈……”
但随着死亡的随意一点，他又一次萎靡下去，没有更多动静了。可好像还是没死彻底。
“真是顽强。”不得不说庄赫独自跑来探路是有原因的。他真的很难杀。
也难怪在经常这么浪的情况下还能活到八十几岁。甚至是见过第一次幻想冲击的那一代人。老东西一次就是给庄赫准备的。也难怪在基本不管事的情况下还能坐稳诸子学院院长的职位。
死亡感知着另一个方向，他认为威胁最大的还是那个韩山与白鸢。
一个来自域外，一个掌控时间。
这两个人是真的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存在。好在那个韩山足够谨慎或者说胆小，如果一开始就找上死亡而不多做准备。可能那时候的死亡也就是个六阶恐惧类幻想者的水平。哪有机会控制那么多强力亡灵。
有时候想得太多，准备得太多，反而会错过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