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霏妍回过神，见顾闻泽望着她，她迅速收敛心神，抱着文件走了过去，递给顾闻泽。
顾闻泽冷淡地扫了一眼面前的文件，“这是什么？”
夏霏妍微笑道：“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顾闻泽看着夏霏妍眼底一闪而过的激动，随手翻开面前的文件。
看见里面的内容后，顾闻泽微微拧眉。
最近顾闻泽有意扩展医疗市场，所以接触了一个手握大量资源外国客户，但这个客户十分难搞，底下好几个负责这方案的人员都没能让对方达成合作。
顾闻泽终于拿正眼看夏霏妍，“你怎么跟他谈成合作的？”
见顾闻泽终于愿意主动跟她说话，夏霏妍按捺着内心的兴奋，故作平静地说：“我陪这个客户喝了三天晚上的酒。”
顾闻泽这才注意到夏霏妍脸色苍白，即便打了粉底也遮不住眼下的乌青和红血丝，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顾闻泽合上文件，淡淡地说：“你做得很好，出去吧。”
夏霏妍愣住了。
顾闻泽就这个反应？
她原本以为她拿到了顾闻泽想要的合作之后，顾闻泽对她的态度至少会有所改变。
结果顾闻泽就一句轻描淡写的“做得很好”就打发了她。
夏霏妍不由得捏紧了拳头，“闻泽”
顾闻泽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接收到对方含带警告的视线，夏霏妍抿了抿唇，改口道：“顾总。”
顾闻泽收回视线，重新低下头。
夏霏妍艰难地说：“顾总，您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吗？”
“我当时只是看游先生很着急，加上他是您的朋友，所以我才想着帮他的。”
见顾闻泽不说话，夏霏妍轻吸一口气，“我跟您道歉，我保证这种事情下次不会再发生了，我以后一定会把精力投入在工作里，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顾闻泽把文件扔回她面前，“你不该跟我道歉，应该跟乔婳道歉。”
夏霏妍的手指猛地掐进了掌心里。
顾闻泽居然让她给乔婳道歉？
乔婳也配？
见夏霏妍紧咬着嘴唇不说话，顾闻泽淡淡道：“既然不愿意，那你可以出去了。”
夏霏妍呼吸微微颤抖，那天被扇耳光火辣辣的感觉仿佛还停留在脸上，她挺直了背脊，转身离开。
让她给乔婳道歉，不可能！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夏霏妍看着手里的文件，狠狠扔向地面。
为什么？
她都为了顾闻泽做到这个程度，顾闻泽居然连正眼都不看她。
都是乔婳。
都是她害的，才会让她拿下这么大的客户顾闻泽都无动于衷！
想到这里，夏霏妍眼底划过一抹狠毒的光芒，她回头看了眼办公室的方向，捡起文件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