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自诩自己有三寸不烂之舌的葛东青也沉默了,“大哥,你要是从皇上那里弄不来银子,我就更没戏了,首先我一个戴罪之身不能去见皇上一面,这不面对面,即使我有铁齿铜牙在这个时候也派不上用场。”
万敛行一摆手说:“没事,要不来银子就不要,不是什么大事情……来人,笔墨伺候。”
“大哥要写什么?”
万敛行笑着说:“继续给皇上写信,我要让他听见我的名字就头疼。”
“大哥何必招惹他呢?”
万敛行说:“我不招惹他,他就得招惹我,我还是先发制人吧。”太多目的早就达到了,皇上最不想看的奏折就是他的,不过话说回来,万敛行没没能从朝廷要来银子,他给沙广寒出的招倒是好用,沙广寒要的军饷已经到了,银子连本带利地还给了万敛行。
这让葛东青疑惑,“大哥,沙广寒怎么要来的银子呀?我们要不要请教一番。”
万敛行笑着说:“他是拿项上人头换来的?”
“大哥,小弟不明白,这要军饷和他沙都尉的项上人头有什么关系呀?”
万敛行笑着说:“他碎皇上说,南部的烟国最近不老实,多次来犯,有随时兴兵打仗的可能,就这样银子就到手了。”
葛东青问:“南部烟国真的频频滋事吗?”
万敛行淡笑不语,葛东青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可是欺君之罪。”
万敛行笑着说:“沙都尉那人,天不怕地不怕,为了军饷他什么都能干出来。”
葛东青说:“那他不怕皇上知道吗?”
万敛行展开手里的扇子摇了摇,“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想要银子又不想承担风险,天下哪有那样的好事。”
“可是这样也太冒险了。”
万敛行不以为然,“冒险也比饿死好,不都说富贵险中求嘛。”
“这代价也太大了,欺君可是大罪,要杀头的。”
万敛行说:“昏君什么时候耳聪目明了,等他知道的时候指不定是哪个猴年马月了,老话说的好,听见兔子叫还不种豆子了?到那时兵强马壮还有什么可怕的。”
葛东青说:“大哥所言极是,这皇上喜欢听信谗言,十分的昏聩愚昧,不是个良主,这样看来沙广寒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妥,可是大哥,沙广寒这人怎么样?听说此人桀骜不驯十分暴躁。”
万敛行合上了手里的扇子说:“带兵打仗的有几个脾气不大的。”
葛东青说:“他是个粗人吧?”
万敛行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被贤弟说对了,他呀还真就是粗人,不过挺守信用的,从我手里拿的银子都还上了,只是下次什么时候要从我这里借走银子就不好说了,过些日子你就能见到他了。”
葛东青说:“大哥是要回太守府吗?”
万敛行说:“不用回太守府也能见到沙广寒?”
“噢?他要来末春县吗?上次他来还是为了找洪辙开寻仇,这次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