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快点说,他是怎么把一个倒床不起生闷气的人给弄起来的呀?”
程风说:“念经,他在小叔的床头足足给小叔念了一个时辰的经,小叔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个时辰,我去了,小叔才蹿了起来,哈哈哈哈。”
尚汐说:“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这个黄尘鸣最能给小叔顺毛,小叔也最能忍他,你看他把小叔弄的熨熨帖帖。”
程风说:“谁说不是呢,这黄尘鸣还能屈能伸,偏要留下伺候小叔,这样我就回来了。”
“啧啧啧,不亏你小叔喜欢他,这人可真会做事。”
程风说:“可拉倒吧,别提小叔多苦恼了,他最不想尘鸣留下,他怕黄尘鸣念经,黄尘鸣保证不给他诵经了,他才勉强把人留下。”
和过去一样,万敛行睡在床上,黄尘鸣躺在榻上,两个人安安静静的睡到第二日。
天色朦胧,大家就都起来了,大门打开,来送万敛行的官员已经守在了门口,为首的是陈公祥,他上前和万敛行打招呼:“侯爷,怎么来末春县这么几日就走了。”
万敛行精神抖擞地说:“我已经出来很多时日了,太守的公务都已经堆积如山了,再不回去,严郡丞可要着急了。”
“侯爷何时再来呀。”
万敛行说:“过些日我就来。”
“真的?没糊弄下官吧?”
万敛行说:“你就在这末春县等我吧,我用不了多久我就来。”
万敛行和大家寒暄了几句就上了马车。
此时万敛行又恢复到了过去的万敛行,坐在车上摇着扇子,和他同车的只有葛东青。
葛东青说:“咦,大哥昨日都病成那样了,今日怎么比我还精神。”
这个葛东青瘦瘦的,此时起来早了,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腰杆子都还没直起来呢。
万敛行说:“贤弟,你有所不知,这个鸣鸣是真能折磨我,昨天他在我床头足足给我念了一个时辰的经,考虑他的自尊心太强,我二话不说就那样忍着,我这头都要被他念炸了,幸好风儿去,我借此机会起来了。”
“大哥你是被他吓起床的呀。”
万敛行说:“只要他不念经,我什么病都能不药自愈。”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黄尘鸣,年纪不大,手段还不少,不过也就是他,换做一般人在大哥耳边念经,大哥早把他赶跑了。”
万敛行说:“他也知道我一直在忍他,所以昨晚主动提出要在我床头伺候。”
“尘鸣昨晚果真睡大哥那里了?”
万敛行说:“他言辞恳切,我能不给他个机会吗?”
葛东青说:“你看看,我昨日就说我和大哥同床而眠,方便陪你说话解闷,大哥偏偏不耐烦地把我撵走,这回好,黄尘鸣留下了。”
万敛行说:“谁留下都比你留下强,你打呼噜震天响,我还怎么睡,好在鸣鸣睡觉一点声音没有。”
有葛东青陪着万敛行说话,这一路万敛行都没觉得寂寞,黑天的时候进入了奉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