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二婶,让这老娘们闭嘴,做龙须酥的手艺下来我就教你!”
听到这话,刘海莲想都没想,直接跳起来,冲出去,来到那马寡妇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
“贱货,我大侄子也是你能骂的,再骂一句,我扒了你的衣服!”
额,这二婶,是真厉害,一物降一物!
虽然刚才陈本顺说了工分更改,但是,刘海莲是个女人,再强悍,也不能跟黑牛比,在地里干活,一天怎么也挣不到20工分,但是,在加工厂做龙须酥,一个月二十块钱,还是有希望的!
马寡妇虽然也是村里难缠的女人,没人愿意惹,但不代表,她没有怕的人。
以前,就跟刘海莲这女人因为小事拌嘴,刘海莲骂不过她,就狠狠地抽了她一顿,一般男人不好意思打女人,但是刘海莲也是女人,更是悍妇,治这种泼妇,正合适。
马寡妇眼睛里冒火,但是却不敢再说话。
“开会就开会,都安生点,不许骂人,更不许打人!”陈本顺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
“三爷爷,我这算是骂不还口了吧,再说,我撮合黑牛哥跟桂花嫂子的事,跟马寡妇有什么关系啊,婚姻自由,这是法律规定的,哪有死了丈夫,不让人改嫁的,人得给你儿子守一辈子活寡吗?”
“老娘我、不就是守寡”马寡妇气呼呼的说着。
刘海莲站在面前,不屑的道,“你可拉倒吧,你们家那死鬼,不就是被你跟姘头气死的,你想改嫁,也得有人要啊,哪个男人愿意头上绿油油的!”
这一下,一群人笑了,还有对马寡妇的谴责。
马寡妇想开骂,但是刘海莲就站在她面前没走,准备随手抽巴掌!
“黑牛哥,这桂花嫂子你愿意娶吗?给句痛快话!”
黑牛朝着刘桂花看了一眼,立刻点头,“愿意,这不是马寡妇不让吗”
他就是攒够了彩礼,娶一个黄花大闺女回来,漂不漂亮先不说,会不会过日子,能不能吃苦还两说呢。
而刘桂花人漂亮,能吃苦耐劳,而且,两人也看对眼了,娶媳妇,不就是过日子吗?而且,这刘桂花,绝对好生养,一次就生了俩,他这身板,以后,再生个都没问题。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他爹娘临死了,都还念念不忘让他给老牛家延续香火,而在小陈庄,就他们一户姓牛的,他们属于外来户,自己要没儿子,等于就成了绝户
“关她屁事啊,臭毛病都是惯的,桂花嫂子,你这愿意吗?”陈原子问了一句。
刘桂花迟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马寡妇,马寡妇瞪着她,仿佛她要是答应,就准备跟她拼命似的!
刘桂花并没有犹豫很久,“我婆婆儿子死了,两个女儿也不会给她养老送终,我愿意跟黑牛过日子,但我得给她养老,不然,我对不起我这俩孩子他爹!”
马寡妇似乎也愣了一下,看刘桂花的目光,有些复杂。
这儿媳妇,真的不坏,但就是自己儿子命苦
“你们这事,既然都点头了,就成了九成。
这会咱们谈加工厂的事,我就不浪费时间了,桂花嫂子和黑牛哥都是勤快人,你们都来加工厂,桂花嫂子做龙须酥,黑牛哥干什么到时候再说,但肯定不会比你种地差。
虽然,婚姻自由,但马婶的养老的确是问题,她那俩女儿肯定靠不住,刚才桂花嫂子说了,愿意给她养老,我相信桂花嫂子的人品。
但这空口白话,最后能不能落实,谁也不知道。
所以,我觉得可以这样,以后你们搭伙过日子,家里的吃穿用度,你们来出,你们俩在工作,家里的家务做饭,马婶帮着点,管管孩子,以后,你们额外每个月给她五块钱养老钱!行吗?”
刘桂花朝着黑牛看了一眼,黑牛见了,直接点头,“行!”
他是个孝子,虽然马寡妇名声不好,但总是自己这媳妇以前的婆婆。
多少还能帮家里做点事。
“马婶,你看这样成吗?”
“我也能做那龙须酥”马寡妇却开口道。
陈原子直接笑了,“你太懒,不要,你们家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积点口德。
你骂不骂别人,我管不着,但要让我听到你骂我或者我们家人,我下手,比我二婶狠。
我一般不打女人,因为没有女人惹我,否则,我管他男女老少,我手里这棍子可不认人,这我得回去洗洗,血刺呼啦的”
马寡妇心里痛快不痛快不知道,黑牛心里是痛快极了,这自己就有媳妇了,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但却是个漂亮又能生养的。
而且,还不要彩礼钱,否则,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钱娶媳妇呢。
黑牛直接被哄到了刘桂花身边,马寡妇一脸的不高兴,但也没辙。
其他人起哄,让黑牛办酒席,黑牛立刻就为难起来,因为,真的没钱
陈本顺喊了一声,“都别瞎起哄了,办酒席要花钱,你们去吃酒席随礼不用花钱吗?
明天让黑牛去买二斤糖散了,这事一切从简,等以后他们有了孩子,办满月酒,这酒席一起补上!行了原子,说正事!”
“哦,食品厂的工人,年龄最小必须超过十二岁,不够的,先去把小学读完了。
刚才我跟队长商量了一下,以后,食品厂的利润,除了一部分用于村民的分红,还会拿出来一部分扩大生产规模,或者用于村里的建设和教育。
比如以后有条件了,可以给咱们村把电通上,负担适龄儿童的学费、课本费,还有赡养村里的孤寡老人。
咱们村这食品厂,是属于小陈庄每一个人的,所有账目,会定期公开,每一笔收入和开支,都是透明的,每年年中年末,管理食品厂的人,得给全体村民开会报账,别到时候弄一笔糊涂账。
另外,食品厂的规模虽然以后会扩大,也会优先录取咱们小陈庄的人,但并不是有多少要多少,十个人能干完的活,就不会要第十一个人来吃闲饭!
食品厂的职工,从12到50岁,因为这个工作强度,不比地里的活轻松,半大孩子,就是烧火打杂,这些具体怎么安排,由队长下来说,我就说一下,二十个糕点师怎么选。
除了刚才我说的刘海莲和刘桂花之外,还有我妈和我四婶”
“这都你说了算,还选什么啊!”一个人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陈原子看了一眼,是一个叫张大宝的家伙,这也是村里的刺头,属于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做事偷奸耍滑,说话阴阳怪气!
“张大宝,你不想听就滚蛋,这加工厂没你的份,小陈庄容不下你,这龙须酥是原子教的,供销社是原子找的人,你要能耐,你来,你把这事办了!”陈本顺骂了一句。
那张大宝立刻不会说话了,他就是顺嘴,而且看老陈家的人嘚瑟,心里不服气。
但是很快发现,就连身边几个张家人,都对他怒目而视,立刻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众怒!
“行了,不服气的忍着,因为龙须酥目前就我一个人会干,谁都有私心,我又不是圣人,也没我三爷爷那么大公无私,我说直接让他俩儿媳妇来做龙须酥,死活不同意,那就选吧。
从明天开始,村里会选出五十个手脚麻利,有厨艺基础的人,我从十点开始教怎么做龙须酥,一天教俩小时,三天后,选出来做的最好的十六个人。
小王庄也会派人过来,我们练习的材料,还有盖厂房的材料,都由小王庄提供,不然,我们这生意,也不会带上他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