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旁边的冬至等人早已泣不成声。
她们姑娘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日这般情绪激动过,平日里无论是被国公和国公夫人责骂还是忽视,她都沉默隐忍,时常夜里蒙着被子在哭。
林氏握着晏杪的手使劲点头,“好,阿娘带你走,囡囡不怕啊。”
晏清亭此时也有些沉不住气了,站起身道:“岁安,爹爹这就接你回去!”
这时,霜降进到里屋,对着晏清亭和林氏道:“将军,夫人,国公爷那边来人了,说要请您二人去正堂一叙。”
晏清亭冷声道:“让他们等着!”
林氏擦了擦眼泪,转头对晏清亭道:“将军,你先去,岁安这里有我看着。”
晏清亭摸了摸腰间的鞭子,沉声道:“也好,先让我和老二夫妇好好谈谈。”
林氏多提醒晏清亭一句,“将军勿要动怒太过,我们还要把岁安带走,她的腿伤也耽误不得。”
这一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不能和二叔弟媳他们闹的太僵,毕竟他们还是岁安的亲生父母,若是想要将岁安带走,恐不是易事。
晏清亭并非是沉不住气的性子。
他从会跑开始,就跟在父亲身后舞刀弄枪,十二岁便随父亲上了战场,在战场上杀伐了二十多年,刀里来血里去的,什么场面没有见到过,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撼动他的情绪。
但这一次,看到岁安躺在床上又是高烧又是腿伤的,人也清瘦,这根本不是一两日才能养成这样的。
见此,晏清亭是真的动了气了。
晏清亭沉着脸从晏杪的落霞居出去了,府中诸人看到这位魁梧的大将军,都被他的气势吓得不敢靠近,也不敢与之对视,纷纷低头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