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道:“三小姐就比姑娘小一天,好像是两三岁就被国公夫人带入府中了,不过此前三小姐一直是楚家帮着养着,后面大一些了才带到身边。”
林氏道:“楚家书香世家,也算世代簪缨了,岁安那头有两个舅舅,晏栩家遭变故,即便是她亲爹那边没人了,也轮不到姨母来养,这是怎么一回事?”
冬至扶着林氏进屋,道:“这奴婢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楚家那边时时来人看望三小姐,三小姐也会时常回楚家,楚家对三小姐也很是爱护的。”
“岁安呢?”林氏问。
冬至斟酌一番话,才道:“姑娘七岁才回到二夫人身边,和楚家不算亲近。”
林氏一听就明白她这话含义了,亲娘都不喜爱岁安,何况娘家人。
“这些事岁安不与我说便罢了,你们也不与我说?”
林氏对这几个丫头生了几分责备之意,“当初你们随岁安走的时候,我怎么同你们说的?要时时写信给我们,好与不好都要写,你们在景州时,也是教过你们读书识字的。”
冬至听林氏这般说,很是吃惊疑惑:“夫人,这几年奴婢是写过信给您和将军的,姑娘也写过不少,夫人难道没有收到过奴婢和姑娘的信吗?”
林氏神色一顿,转眼来看她:“你们写了信?可这五年来我和将军并未收到过你们一封信。”
冬至听到林氏这般说,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
“姑娘回到国公府后,不得国公爷和二夫人疼爱,便一直想要回到大将军和夫人的身边,写了许多信寄到边关。”
“写信?”
晏允掀帘从里间而出,“我们从未收到阿姐寄来的信,我还给阿姐写了许多信,阿爹阿娘也写了许多信给阿姐,一直想要收到阿姐的回信。”
冬至和端着药碗出来的霜降惊诧的对视一眼,原来这些年他们写的书信,竟一封都没有寄到大将军他们手中。
这么说来,是他们的信被人截下来了?
难怪,她们看姑娘写了那么多信,几乎从未收到信过。
不,曾经有过一封回信。
冬至想了想,将那封信找了出来递给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