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杪看着这院中一共九名侍女,除了初月和桃月都是二等侍女打扮,问道:“我还未入住,你们就在这院子中做事了吗?”
初月答道:“夫人说在三小姐正式从定国公搬回来之前,隔三差五的也会回来住,我们得时刻候着,做好手上的事,不可懈怠了小姐。”
说完,初月又问晏杪:“三小姐可要去席上?三小姐不去的话,奴婢便给您安排席面,屋内一切都已陈设好,三小姐尽可安心住下。”
晏杪看初月比冬至还要大上许多,行事做派老练,但面孔有些陌生,问道:“你是常跟在阿娘身边的?”
如果不是在阿娘身边,阿娘应该不会安排一个不熟的人到她身边当管事,何况她身边还有冬至她们。
初月道:“奴婢和桃月原是翌王府上的。”
晏杪惊讶道:“翌王府?景州的翌王府?”
初月道:“回三小姐,是的。”
晏杪不解道:“景州那般远,你们怎么来镇国公府做事?”
初月道:“国公夫人与王妃交情深笃,听闻晏大将军留在京中,受了封又重新开府,又知晓了三小姐回到了大将军和夫人身边,便让奴婢和桃月过来伺候小姐。”
她又道:“王妃还送了许多礼给小姐,就在屋内,小姐可要看看?”
晏杪顿了顿,道:“王妃真是有心了。”
旁边的冬月性情稍开朗些,道:“王妃可念着小姐您呢,还亲手给小姐您做了衣裳让奴婢们一块带来了。”
晏杪想起上辈子时,七岁离开了景州后,也就十五六岁的时候在宴会上远远的看见过一次翌王妃,那时的她断了腿,即便是参与这些宴会,也基本不入席。
却不想翌王妃还这般想着她,或许,只是和阿娘交情好,这才念着她的份。
“我晚些再看。”晏杪道:“时辰不早了,那边也该开席了,阿允,我们一块过去吧。”
晏允点头:“好。”
初月和桃月将晏杪送到门口,目视着她离去。
冬至回头看了眼,道:“姑娘,翌王妃对你真好,奴婢记得初月姐姐,她可是翌王妃身边的贴身侍女。”
晏杪三岁时,冬至就已经跟在晏杪身边了,她又大了晏杪四岁,所以比晏杪记事记得多一些。
晏杪淡笑道:“这都是母亲和翌王妃的交情。”
冬至和霜降相视一笑,她们倒是觉得不止是两位长辈的交情,还有着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