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陈二狗一双手臂正被无形的力量掰回后背,以保证他远离那怪物用来诱惑他的宝物。
二狗自是不甘心即将到手的宝物就这么失之交臂,不过虚弱的他也没有什么气力去挣扎,只能凝聚了一股心力猛然向周围一撞,竟迸出一片艳艳的雷光,将周围的无形之力撕扯得粉碎。
而与此同时,院中的蔡神婆却似遭受猝然重创一般,竟忍不住吐出一口粘稠的鲜血,她一脸骇然的望着屋中的人影,眼神中充满了几多不可置信。
那怪物被人突袭斩首后,自是失去了控制,更兼沾染了艳艳雷光之后,怪物的血肉便开始燃烧起来,竟如燃烧的草纸一般极速化作灰烬消散于空气之中,只留下些许曾经属于陈从方的破烂衣物,还有一颗有些扭曲变形的头骨。
而陈二狗也随之跌落在地上,与之一同掉下来的却是那张暗金折页,将将落在二狗的脖颈领子里,然后随之化作一团暗金液质融入他的体内。
这时一个身影猝然闪到二狗身前,一把薅住他的脖颈,探手便在他的身上摸索。
陈二狗却是吓得浑身一激灵,立时抬头一看,却见一个身形壮硕之极的老汉蹲在身前,这厮却是在搜他的身。
二狗身上就穿着一件单薄的麻布短褂,并无多少可隐藏东西的地方,可这老汉极是恶劣,竟将二狗的嘴巴、裤裆甚至谷门都查看了个遍,而且手法甚是粗暴。
二狗愤怒至极,他很想痛揍这个老不修一顿,只可惜双方的武力差值有亿点儿大,故而他只能用语言的艺术进行凌厉的复仇攻击。
不想那老不修十分的不讲武德,上手就给了二狗一巴掌,然后甚是“恶毒”的喝道:“狗崽子满嘴喷粪!没大没小!信不信老汉扒了你的裤子!”
二狗当即就住了嘴,只是颇不甘心的争辩道:“哼!就算你是长辈,也不该羞辱俺!俺也是有尊严的!”
老汉大笑一声,上手又是一个大逼兜子,不过这回下手倒是轻了许多,他嘲笑道:“你这狗崽子吃——奶的时候没少在老汉身上拉屎拉尿,怎么!这会儿倒是讲究起来了!”
然后这老家伙忽然变了脸,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喝问道:“老汉问你,刚才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二狗摇了摇头,生气的说道:“你这做长辈的怎能这么冤枉人欸!你刚才也都搜了俺全身上下,似俺这般虚弱,连起身都难以成行,如何藏得东西!”
老汉闻言却是稍稍有些羞恼,冷笑道:“就算你这厮说的可怜,却也休想瞒老汉。不管你藏没藏东西,至少你这狗崽子可比这个驴孙子聪明多了。”
这老汉说着踢了一脚那怪物遗留下来的唯一头骨,有点嫌弃的拾起来,然后又捡起插在地上的朴刀,老家伙正是用这玩意儿砍了怪物的脑壳儿。
老汉颠着扭曲的头骨,对二狗说道:“二狗啊!此间祸事已了,你且好生歇息着。以后有空可来土地庙找老汉。”
二狗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坐在地上看了看院外,却又问道:“俺娘怎么样了?”
老汉道:“你娘没事儿,只是被那畜生推了一跤,摔闭气了。小子!记得以后来土地庙找我!敢不来的话仔细你的皮!”
说完这老汉便拾步出了屋子,走到蔡神婆跟前,与她验看了怪物的头骨,低声道:“陈从方那驴孙子果然没撑住,他的魔宝也没能真正显现出来,看来这厮也是个没命格的,可惜了哩!”
蔡神婆刚吐了一口血,神色有点恹恹的,她眯眼说道:“唔,我倒是没想到二狗这厮居然觉醒了神霄雷法,简直就是一切邪魔的克星。只可惜这孩子的身子骨儿有点弱,不过倒也不算亏,好歹咱们以后也算是多了个帮手。”
这对老东西又相互说了几句话,然后把仆倒在墙角的二狗老娘唤醒,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是在他们出门时,二狗在背后喊了一句:“七伯呐!你踹漏了俺家的屋顶,啥时候给俺修好啊?!”
这话却是让两个老家伙的步伐颇有些踉跄,居然十分没有担当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