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衙内也是当即瑟缩在护院身后,并色厉内荏的喊道:“好!你们厉害!今日就算了,不过这事儿还没完!”
说罢,便带人扭头离开。
柳尘看了看地上摔坏的玻璃樽,于是顺手招呼王奔,“在我岳父家不能动手,但出去就不一样了,你带点人把他给我截了,要他家里拿五万贯赔偿损失,记住,少一个子儿,剁他一根手指头。”
“好嘞!”原本就憋着火的王奔,听完立刻兴冲冲的带人离开了。
待王奔离开后。
柳尘回头看向英姿飒爽的王月婵,“婵儿,他们仿佛很怕你啊。”
一听这话,王月婵却忽然扭捏起来,“是……是因为上回他们来的时候,我一生气,就顺手挑了他几个护院的脚筋。”
“难怪了。”
“夫……夫君不会觉得婵儿野蛮吧。”王月婵弱弱的看着柳尘,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柳尘一听,开怀一笑,接着轻捏她精致的下巴,“怎么会野蛮?倒不如说,为夫正喜欢你不让须眉的样子。”
“真的?”王月婵喜欢的看着柳尘。
“真的,为夫还喜欢你所有的样子。”柳尘的情话,是张口就来。
而情窦初开的王月婵,也恰恰就很吃这套。
“夫君……”
“嗯咳!”
就在王月婵刚依偎进柳尘怀里的时候,偏厅里又忽然传出一声咳嗽。
柳尘无奈苦笑,“岳父大人,咱每次咳嗽就不能迟些吗?”
“你俩还未成亲,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王行瞪了柳尘一眼,说道。
柳尘自知理亏,也不再狡辩,摸着鼻尖讪讪的站到了一旁。
王行见柳尘如此受教,也不再为难他,而是招手说道:“好了,我已叫下人备好了酒菜,你陪我喝两杯再回去吧。”
“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说罢。
便一同去了饭厅。
席间,两人推杯换盏,王月婵则一直为两人斟酒夹菜。
“贤婿之才,文韬武略,可比古之管乐!”
“纵使闭门不出,亦能纵观天下,连为父都佩服不已啊!”
酒过三巡,有些微醉的王行不由称赞道。
“岳父大人过誉了。”柳尘谦虚道。
“这可不是胡乱夸的,你可知那北方燕云十六州结果如何?”
“如何?”
“跟你当初说的,简直一字不差!”王行啧啧称奇,“连还了几个州,都与你说的一般无二!”
之后,就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北方的情况。
而一旁的王月婵也听得入迷,尤其每次父亲夸奖柳尘的时候,她也都会忍不住仰起小脸蛋儿,一副骄傲的样子。
“不过有件事你绝对没猜到,那就是当初投降金国的辽将张觉,如今已经私下降了大宋。”
“并且是举平、营、滦三州之地十万大军投降。”
“最难得的是,之前金人从六州北迁的百姓,大多也安置在这三州。”
“如今我大宋白得十万大军不说,还凭空多了数十万人口。”
“更重要的是,张觉举降之后,我大宋北部边境,也已经北推至榆关以南,为我大宋又添一道屏障。”
“而且,六月初时,金军南下讨伐张觉,结果却被打的丢盔弃甲,那张觉可算是好好扬了一把我大宋国威!”
王行兴致勃勃的笑着说道。
不料听完这些话以后,柳尘却忽然叹了口气,“这大宋,危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