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自作主张,自作聪明,自作自受!
闻延舟仰起头吻去她的眼泪,但楼藏月也在这一瞬间尝到了他的眼泪
他说:“我爱你。”
楼藏月的哭泣到了极致,以至于呼吸都变得困难,心痛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闻延舟从未见她哭成这样,像要把这些年的承受都一股脑宣泄出来。
他擦她眼泪的手也在颤抖,心如刀绞。
“别哭乖乖,不哭了,妆都哭花了,你今天好漂亮,你嫁给我好不好?不要嫁给别人,就嫁给我好不好?”
他仍然跪在她的脚踏上,好在他的个子高,直起上身也能拥抱住她。
他顺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战栗,知道她很难过。
这些难过,包含她背负家仇的耗尽精力,也有他们相互折磨的身心俱疲,以及他命不久矣的无能为力。
他喉结滚动,尽可能用轻松的语气说:“我们那场婚礼,办了一半,现在办完后半段好不好?既然新郎可以从商时序,变成沈素钦,那为什么不能从沈素钦变成我呢?”
楼藏月捶打他的后背,他却耍起了无赖,一遍遍地说:“嫁给我吧,嫁给我吧……我把戒指带来了,是eros,它永远都是你的,重新戴上它,好不好?”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枚eros,钻石恒久远,无论历经多少年多少事都没有变化。
“然后我再切一次手指吗?”楼藏月还是有不甘愿。
“我身上仅有的两道疤都是因为你,你知道它们会存在到什么程度吗?疤痕也许会随着我的身体,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新陈代谢而渐渐淡化,十年后二十年后,它们会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