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从善如流地从身后跟着的侍应生托盘里拿了酒瓶,倒满一杯:“我敬沈教授,多谢。”
还挺诚恳。
沈素钦跟他碰杯,喝了。
然后又去看楼藏月,将那个小盒子拿出来,当着闻延舟的面给了她:“这个,是时序让我送你的。”
当面给,坦坦荡荡,免得以后闻延舟知道这件事,胡思乱想,两人又闹什么小别扭。
楼藏月:“他送我的东西够多了。”
沈素钦道:“那些是他这个当兄长的应该为你添的嫁妆,而这个是他本人送给你的。”
楼藏月心头动了一下,将酒杯递给闻延舟拿着,双手去接盒子,手指摸着盒上的花纹。
沈素钦示意:“打开看看。”
楼藏月便打开了。
盒子里躺着一串白色的珠手串,她先是一愣,然后认出来:“是这条手串啊。”
她拿出来,对闻延舟说,“这是我要从马赛回申城处理吴慈生的事情的时候,他下班路上买来送给我的,是白蝶贝,是不是像月光一样的温柔?”(829)
闻延舟看了看:“是像。”
楼藏月转着上面的珠子,福至心灵,知道商时序的内涵了:“他当时送我这条手串,有束缚我的意思,要我记得回来跟他结婚,现在送我,应该是要彻底放下我的意思。”
沈素钦温声道:“无论如何,他都是希望你好的。”
楼藏月心情复杂道:“我知道的。”
又聊了几句,新人还要去别桌敬酒呢,只能先离开。
楼藏月边走边将手串戴在手腕,故意朝闻延舟晃晃:“现在不吃醋了?”
闻延舟一派淡然:“因为一条看起来不超过百元的手串吃醋?不至于。”
楼藏月似笑非笑:“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