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是带灰调的哑光玫瑰色,温柔而含蓄,十分搭配她的服饰。
楼藏月轻抿了一下,说:“你还真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
闻延舟将口红收入自己的口袋,按着她薄薄的后背纳入怀中,低声道:“对不起。”
楼藏月微抬起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你又对不起我什么?”
闻延舟声音低闷:“当年,我不应该挂掉你电话的。”(517)
如果没有挂断,也许他们第一个孩子,还能留下来。
提起这件事,楼藏月的心情难免沉闷,这世上就是有一些事,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淡去。
闻延舟从她的安静里感知出她的情绪,手掌沿着她的脊柱一颗颗抚顺下去,有效地缓解了她的不舒服。
楼藏月就问:“所以你当时为什么挂断我的电话?”
闻延舟道:“我不记得当时为什么挂断,三年前想起了这件事,特意到通讯公司调取通话记录,找到挂断的具体时间,又查了我那天的行程,是在一个饭局上。”
“当时一起吃饭的人带了新婚的妻子,大说特说他们从校服到婚纱的感情……你知道的,我对高中没什么好记忆,提起来就想起商时序,当时也是不舒服,刚好你来电,我迁怒,所以挂了。”
他说完又道一声,“对不起。”
楼藏月不是很能接受这个解释。
但她已经选择跟闻延舟重新开始,那再追究只会让彼此负累,楼藏月从他的怀抱离开,说:“以后别提这件事了。”
闻延舟看着她:“嗯。”
楼藏月突然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发顶,懒洋洋道:“停下你错综复杂的脑子,明天开始,你什么都不要想,也什么都不要做,任务只有一个,配合医生,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
她放下手,掌心贴他的心脏,“你不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