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最近这几个月她都没空去马赛看他。
期间她想抽空去,闻延舟都说她太累了,有来回飞二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不如去睡觉。
她觉得有道理,也没去,日常只是跟他打打视频,询问他身边的人他的身体情况,得知一切正常,便没有太担心。
结果他就瞒着他,做完了这么大的手术。
“你……”楼藏月既生气,但又高兴。他手术做得成功,她能不高兴吗?
闻延舟将她和花一起抱住,分不清是他身上的香气,还是她身上的香气,渲染得这束绣球馥郁芬芳。
“不想你担心,也不想分你的心。”所以拜托了所有人一起瞒着她。
楼藏月抓紧他的衣服:“你就没想过,如果手术失败,又不告诉我,你……”
闻延舟认真:“不会失败,我答应过你的,会活下来。”
楼藏月隔着衣服狠咬他的手臂,总要出了这口气。
闻延舟安抚她的背脊,表现得轻松,像一切都胜券在握。
没有告诉她的是,他确定好手术时间后,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在写信,给她写信。
写了六十封,每一封都不一样,每一张信纸都写满了字。
他想的是,如果自己下不了手术台,这些信就留给她,让她每年拆一封,可以拆到她八十多岁。
他就是要这么自私,要她一辈子都记住他。
当然,手术成功后,那些信就被他装在密封盒子里,埋在了丹宁庄园的某棵树下,当做从未存在过。
过了好一会儿,楼藏月说:“礼尚往来,我也送你一份礼物。”
闻延舟尾音上扬:“嗯?”
楼藏月推开他的怀抱,抓着他的手,在他询问的目光里,压不住嘴角,带着他去摸自己的肚子。
闻延舟原本闲适的笑容一下僵住。
他摸到了微微的隆起,柔软又温暖。
他先是茫然,然后错愕地看着楼藏月。
楼藏月慢条斯理:“四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