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要……”
“杨嬷嬷,别……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是故意勾引……”
“娘……救我……”
床榻上,江书哀哀呻唤着。
她是经过了人事,不再是黄花大姑娘。
可无论是在顾府被人强要,还是后来杨嬷嬷以管教之名,肆意的羞辱。总之都是不太好的记忆,让江书把身体的渴望与欢愉,与羞耻和痛苦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她知道,她得试婚。
可她其实,好怕好怕。
这媚药药性激烈,想来十分难熬。
幕亓一坐在屋外,听着女孩呻唤了整整一夜,直到最后,嗓音嘶哑。
然后渐渐没了声息。
他蹑手蹑脚摸进去,见江书脸上褪去了异样的嫣红,月光映着,白得几近透明。
幕亓一放了心,总算是熬了过去,他没害江书一条性命。
第二日,江书起身便觉身上黏腻得不行,嗓子也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昨日那一切,噩梦一般。
梳洗毕,幕亓一托的府医又看过,说已经没什么事了。
府医告辞后,江书便被何嬷嬷唤去了大夫人院里。
定是昨日的事传到了吴氏耳朵里。江书心里不安极了,磨蹭着想等幕亓一回来。
却还是没能等到,就被何嬷嬷扭着手臂,押到了吴氏面前。
“跪下!”
腿弯儿里挨了重重一脚,江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得生疼。
她不用抬头,就听到身旁流花抽抽噎噎的声音。
还有吴氏身旁的客座上,坐着的吟儿。
流花抬头哭着,“夫人明鉴!奴婢该死……是奴婢看不惯她处处为难小姐,才……谁想到她竟然借着药劲儿,勾搭男子!还偷穿小姐的嫁衣。她明明就是有取代小姐的心思!求夫人严惩!”
吴氏脸上黑得快要滴出水来。
她听着流花的话,冷冷看向身边的吟儿,“表小姐,你怎么想?”
江书忍不住,抬头偷看着吟儿神情。
昨日之前,她一直以为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吟儿瓷白的小脸上,两行清泪缓缓流下,“侄女不敢怪江书姑娘,只是、只是那日,人被世子打得不轻,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这还用得着你说?!”吴氏一腔郁气,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震得桌上茶杯齐齐一跳。
吴氏:“那林家二郎是工部侍郎林霄极近的宗亲!本来今年也是要入仕的,让阿一生生踩断了一条腿!他在我们府里出了这么大事,岂能吃这个哑巴亏?!”
江书脑袋嗡地一声。
那人,是林家二郎?吴氏给吟儿相看的夫婿?
万吟儿是要她替嫁?
当真好算计!
吟儿还在哭着,“吟儿只是怕,怕……那林二若不肯干休,影响考功司对阿一哥哥的考校……”
今年是幕亓一入大内当值的第一年。
经不起考功司给个“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