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都是香江大酒店的私藏酒水,专门用来笼络能住在这个套房中的顶级门阀。
边月突然起身,朝着酒架走去。
她随手拿了瓶看起来颜色最漂亮的洋酒,转身朝着沈津辞提议:“沈先生,要不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慢慢谈?”
沈津辞少见笑意明显,在昏暗灯光下,有一闪而过的,不真实的宠溺,他平淡的说:“我视力不好,你拿过来给我看看,什么酒。”
“哦!好!”边月攥着酒瓶走到沈津辞面前,天黑路盲,桌子有往外延伸的弧形桌角,边月未察被绊,整个人不受控的扑在沈津辞怀中。
呼吸间都是男人身上冷清的香气,寡淡又清寒,离得这么近了,才能闻到一丝丝夹在其间的木调香和药味?
边月没心思细想这抹药味是为什么,只觉沈津辞肤色实在白,白的有些病态。他是否身体不好?
边月很想起来,可她没怎么和男人接触过,莫名腿软,几次起身都失败,只能在心中大骂自己痴线,脸通红。
沈津辞看着她在自己怀中扑腾,好心扶她起来。
他开口,淡淡的:“光线不好,不怪你。”
边月只能一声不吭坐稳,她头发凌乱,抖着手去整理,还嘴硬道:“我只是刚刚没看仔细,这件事不能说出去!”
沈津辞眼中笑意漾开,他说:“知道。”
两人坐在沙发上,桌子正中放着线香,烟雾袅袅更朦胧,一点红光断续燃。
沈津辞看见边月动作利落的拧开酒瓶,开始专心倒酒。
“不要倒这么多。”沈津辞看着快要被倒满的高脚杯,无奈一笑:“我酒量不好。”
这还是边月第一次在沈津辞脸上看见这么真实的笑容,恰似人间烟火落下。
在昏沉的夜中,不真实又真实。
“你酒量不好?那这杯给我。”边月停住倒酒的动作,还是感慨,“但,你可是沈津辞啊!”
边月又倒了浅浅一杯,放在沈津辞面前。
男人拿起酒杯端详,淡声平静:“沈津辞就要无所不能吗?”
“那倒也不是,我也有不会的东西,你只是不会喝酒,很正常!”
语气就像是在和一个认识多年的朋友闲聊。
沈津辞眉眼放松,看着边月含笑不语。
而边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细细品咂,“这酒真不错!沈先生,你以后要是出门需要有人喝酒的,可以带上我!”
“我没有需要人喝酒的场合。”
“也对,你的身份,谁都不能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边月说到这里,眼中泛起苦涩,她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
动作太快,沈津辞甚至没有来得及阻拦。
“不像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什么都不行!”边月说完,皱着眉,声音含糊:“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沈津辞轻抿了手中的酒,低低哑哑的声线,语调轻柔,“边小姐做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