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时常与墨韫同进同出,除了还没有正妻之名,不能称夫人,其他一切都已与主母无异。
墨昭华冷笑,“庶兄与庶妹不也有福气,自小便得了父亲的青睐,连本王妃这嫡女都只能羡慕。”
墨瑶华最听兰如玉的话,前世她落得那个下场,定然与兰氏脱不了干系,她自是喜欢不起来。
墨韫听着这话便心虚不已,忙岔开了话题,“王妃既是回来看庆儿,那便随微臣去厢房吧。”
墨昭华暂时也没打算把他们如何,她担心着墨庆华,便先去了主院,但又不敢为他把脉。
“乔姨娘为何不在?”她故意问,“庆儿自出生起便一直由姨娘照顾着,这病了怎反而不在?”
墨韫不悦道:“乔氏连个孩子都伺候不好,让他落了水,生命垂危,还有何资格教养孩子?”
“庆儿落水的原因可问清楚了?”墨昭华反问,“当真是乔姨娘的错,还是成了他人的替罪羊?”
墨韫很不喜她维护乔氏,面色越发难看,“听王妃这话,怕是乔氏又在王妃跟前嚼了舌根吧?”
“此事稍后再说。”墨昭华拿下墨庆华额头的帕子,“天可怜见的,竟烧成了这般模样。”
“哎……”琥珀光是看着便心疼的慌,“上次回来时庆少爷都还活蹦乱跳,如今却……”
墨昭华摸着墨庆华的额头,“庆儿好歹是父亲的亲生子,怎如此不上心,看着他病入膏肓。”
墨韫还觉得委屈,“微臣这几日已换了好几个大夫,就差将全城的大夫都请来府中为他瞧病。”
“父亲身为户部尚书,便这般不懂变通么?”墨昭华在床沿坐下,“大夫治不了,不会请御医?”
墨韫无奈,“只不过是个庶子,微臣又如何请得了御医?便是你祖母诰命在身都没这待遇。”
墨昭华在一旁的水盆中浸湿帕子,“祖母病重父亲怎知来御王府?换做庆儿便连个信都不给?”
墨韫解释,“你祖母乃是长辈,又有诰命在身,微臣当日才敢上门相求,为了庆儿又怎敢叨扰?”
墨昭华拧干帕子,“父亲与我父女情浅,不敢叨扰,但与庶妹父女情深,怎也不找她帮忙?”
“庆儿毕竟只是个庶子,微臣如何敢以此小事去打扰祁王庶妃。”墨韫实则是不敢去找。
且不说墨瑶华打小便不喜乔姨娘母子,仅凭她如今被禁足在院里,他就不好去添麻烦。
墨昭华将帕子搭在墨庆华额头,“说来说去,庆儿无非是与我一般,不得父亲欢心罢了。”
不得欢心,便不愿费心,任由他病入膏肓,性命垂危。
墨韫虚心不已,“王妃言重了,微臣是没想到御王妃这般看重他,否则早已登门求助。”
墨昭华轻抚着墨庆华的脸,炙热的温度不仅灼烧她的手,更是深深烫伤了她的心。
她话语温柔,“庆儿乖巧懂事,恭敬孝顺,礼仪周全,不仅我看重,母亲也很喜欢。”
墨韫听到容清的名字,眸色黯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