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儿是我的弟弟,去长姐家中做客有何不可?年纪小,自该由姨娘陪着,不是么?”
墨昭华三言两语,便为乔氏找好了借口,相信以墨庆华为幌子,她也不忍心拒绝。
她们正说着话,墨韫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王妃安好,不知寻微臣所为何事?”
墨昭华先礼后兵,暂未提紫嫣,“庆儿终于醒来,女儿知父亲担心,特请父亲前来。”
墨庆华不便起身行礼,便只是问安,“父亲安好……”
墨韫如今看他,眼里多了分怜爱,“可算是醒了,身子可有好受些?”
“已好多了,对不起,儿子让父亲担心了。”墨庆华懂事的着实让人心疼。
墨韫不禁有些愧疚,言语温和了许多,“傻孩子,又非你想生病,何须道歉?”
他说着伸手探墨庆华的额头,“烧的没那般厉害了,多谢王妃请医,也多谢御医。”
“扔药之事,父亲审讯的如何了?”墨昭华早已认定是紫嫣所为,就看她是否会承认。
提到这事墨韫便觉头疼,“他们挨了罚,依旧无人承认,不过微臣稍后便会用重刑。”
墨昭华暗叹紫嫣的嘴硬,“既无结果,便先听庆儿说说当时的情况,父亲或许会有答案。”
“庆儿,你下了学不回院里,怎跑去后花园摘花?”墨韫虽是问话,言语却依旧温和。
“父亲,不是儿子要去,是紫嫣姐姐提议,要儿子去摘些花儿送给姨娘,咳咳……”
墨庆华想到落水的事,又是一阵后怕,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接着又咳嗽起来。
墨韫隔着被子,轻轻在他胸前拍了拍,“庆儿莫着急,可慢慢说,为父不怪你。”
墨庆华咳嗽了几声,“儿子不喜欢水,想去园里摘桃花,紫嫣又说迎春花好看……”
“等等……”墨昭华打住他的话,“荷塘边的迎春花我去年便让人全挖了,怎还会有?”
去年她连续被墨瑶华和楚玄寒利用迎春花算计,气的让人去找了容清,将花连根挖起毁掉。
墨庆华道:“庆儿也没瞧见,紫嫣姐姐说以前有,拉着庆儿去找,到了荷塘边却将庆儿推下水。”
“什么?是紫嫣推的你?”墨韫大惊失色,“不是你自己跑快了滑倒,她还下水去救了你么?”
说完他便想到扔药之人是紫嫣,甚至怀疑落水那晚,墨庆华可能夜里已发热,但被她隐瞒。
“儿子怎会跑?”墨庆华解释,“母亲曾教导过儿子,莫要靠近水边,路过也要小心些。”
他说是母亲是容清,以前这般称呼惯了,他总会忘记她已不是嫡母,该称为容大小姐。
墨韫如今都无需再审,便断定紫嫣谋害墨庆华,“孙昌,去将紫嫣那贱人带来对质。”
“是,老爷。”孙昌心里也早已认定是紫嫣动手脚,只是人轻言微让他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