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伸手看不清五指的浓雾，而是什么都没有的空白。
青年直挺挺躺在远处，看不清神色。
巫怀走近了些，发现青年一直睁着眼睛。
面前的沈夙正是现实中的模样。
“巫怀。”沈夙的目光看过来，在巫怀身上停下，就挪不开眼了。
他的语气很笃定。
巫怀点了点头。
“是我。”
“你人在哪里？”沈夙继续问。
巫怀在他身边坐下，有些贪婪地描摹着沈夙的眉眼。
即便在梦里，这人的眉目都是微蹙的。
“我在国，半年内没法回国。”
“这样啊。”沈夙也没计较里面的信息量，不知怎的，眼前之人的话他潜意识里就会相信，无论对方说什么。
“那怎么来我梦里了，以前我们认识吗？”
“认识，昨天刚认识。”这话也不算说谎，毕竟严格来讲这个世界他俩就是到昨晚才认识的。
“想来就来了，不过只能找你一人，别人不行。”巫怀这话说得很有意思，至少在沈夙听来觉得很是有趣。
“看样子应该是人，怎么，还是专门为我而来的？”沈夙勾了勾唇，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嗯，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可以一直来。”巫怀郑重其事应了，倒是让沈夙有些整不会了。
他赶紧挣扎着坐起身。
巫怀适时伸出手扶了一把，确认沈夙坐稳了才收回手。
“你喜欢我啊？”反正是在梦里，沈夙比往常都要放得开，两手撑在巫怀身体两侧，整个人往巫怀的眼睛边凑，眸子里闪着兴味的亮光。
巫怀没有退后，反倒是顺势凑得更近了些，两人的鼻尖都快碰上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眼睛都告诉我了。”沈夙哼了一声，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作势就要从巫怀身上起来。
巫怀哪里会让他如愿。
自己送上门的小点心，不啃一口都对不起自己。
手一捞，还没站起来的人就直接往他身上倒了下去，刚刚小心翼翼维持的距离直接没了，贴得要多紧有多紧。
沈夙小声惊呼，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干脆就靠在巫怀胸口闷笑。
巫怀就这么把人抱稳了，直到沈夙笑够了才拍拍他背顺气。
“喜欢你，很喜欢你。”巫怀把下巴靠在怀中人的发顶，放软了声线。
明明是掌握了主动权的动作，却像只大猫一样靠着人蹭蹭贴贴不肯放开。
沈夙眼睛一亮，手撑在巫怀胸肌上：“那来叫声哥哥听听？”
“哥哥。”
“哥哥。”
“哥哥。”
“好好好，知道你会叫了。”沈夙伸手捂住巫怀的嘴，不让他继续对着自己耳朵边叫哥哥了。
巫怀被堵了嘴，也不强求，只是笑眯眯地扶住他的腰，省得人又砸下来。
两人胡闹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沈夙先一步感觉到累了，乖乖靠在巫怀身前，手指在他胸口画圈。
指尖的触感隔着衬衫布料传到了身上，布料摩挲间带起一阵涟漪。
有几分邀请的意味。
“手感不错。”话毕，沈夙还挑衅地按了按刚刚手撑过的肌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