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针法都是她奶奶以前教她的。
春杏人都傻了,这种高超的针法一般都是师傅传给徒弟,或者家族里女人代代相传,从不会轻易给外人。
欢欢对她也太好了,第一次见面就舍得把这种能挣钱的针法告诉她!
其实双面都绣上不留下线头的针法也分很多种,余岁欢说的只是最简单的一种,就是只用到一种颜色的线绣,反面看起来不杂乱,看不出线头。
那种很复杂的,要用很多颜色的绣线,正反面两幅图绣的画面都不一样的那种高深技艺,她也不会。
临走之前,春杏又给她拿了一小碗猪油,几斤玉米面,几斤面粉,还有盐巴。
“你自己一个人刚回来家里肯定没有吃的,这些先吃着,等过两天赶集我们一起去卖手帕,得了钱你再置办些吃的。”
“谢谢你春杏,等卖了钱,我在还你。”
余岁欢内心感激,当即下定决心,以后发达了,绝对不会忘了春杏对她的好。
“一点东西不值几个钱,你连双面绣都肯教我,快回去吧,一会儿天都黑了。”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是趁着天没黑之前做活儿,煮饭吃饭,黑了就睡觉,谁家没事也不会点着油灯,太浪费。
余岁欢拿着东西回到她那个茅草房子,找了块破布当抹布,花了半个时辰把里面都打扫干净。
趁着天没黑,用玉米面掺着白面烙了两张饼,又炒了一个野菜,烧了一锅开水。
刚开始这种烧火的灶台她用着不是很顺手,用了一会儿也就习惯了。
小时候在乡下,奶奶做饭蒸馒头都是她烧火。
饼子因为用了猪油,比之春杏家的好吃了不少,配着野菜还算凑合。
“你这忘恩负义的女人,我带你去找吃的,遇到危险你跑的比兔子都快!”
乌鸦哥扑棱着翅膀从树枝上一跃而下,落在余岁欢面前,一脸怒色。
她狠狠咬了一口饼,同样面色不善。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关键时刻你随地拉屎,我能被那个神经病发现!”
“鸟吃五谷杂粮,拉屎那不是很正常!”
余岁欢正想跟它掰扯清楚谁对谁错,余光瞥见乌鸦哥爪子上挂着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
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造型精巧的金坠子。
没想到,这鸟比她还富有,她刚填饱肚子,人家都戴上金首饰了。
“说得对,乌鸦哥,这事赖我,是我办事不地道了,您消消气,吃了没,来尝尝我这刚烙好的饼子。”
余岁欢满脸堆笑,把饼子掰碎放在掌心递到乌鸦哥面前。
“你会不会做饭,这饼子能吃吗?”
乌鸦哥抬起爪子,眼神中满是嫌弃扒拉了两下饼子,金坠子就这么明晃晃的出现在余岁欢的掌心之中。
“当然能吃,香的勒!乌鸦哥哥,您这贵爪上戴的是什么?看着挺不错,就是…………”
她故意说话说一半。
乌鸦哥叼了一块饼丢进口中,味道吃着还不错。
“凑合能吃,不如肉香。你说这个啊!这是我在河边看到的,我们乌鸦一族天生喜欢亮晶晶的东西,看着不错就拿回来了,就是什么,别说话说一半!”
说着乌鸦哥还抬起爪子,欣赏了一下那个金光闪闪的坠子。
余岁欢心里羡慕,她人一族也是非常喜欢亮晶晶,金闪闪的东西,可惜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