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山领着张芷萱往夜市里走，人很多，点点拥挤。
“小姨，人多，我牵着你。”李亦山不由分说的，攥紧了张芷萱的小手。
“好热闹啊，这里真好，寂寞的人，夜里可以来这里逛逛，人群里互相陪伴。”张芷萱任由李亦山领着她往前走。
李亦山看向身边的张芷萱，“小姨，你在巴黎，寂寞么？”
“习惯了，所以无所谓。”张芷萱耸耸肩，“哇！卖玩具，还有手办，这种小摊上的东西，都很可爱。”
“寂寞可以习惯么？大小姐，不是应该更喜欢贵牌么？”李亦山突然觉得张芷萱像唐唐，他陪着唐唐在福城的夜市逛过，唐唐就很喜欢夜市卖的小东西。
“什么都可以习惯的，包括寂寞。别的大小姐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喜欢这些小东西的，市井烟火气更浓，更有温度。”
张芷萱习惯性的被李亦山牵着手走，高中时代，他们谈过一段时间的恋爱，那时候李亦山是个体贴的大男孩儿。
张芷萱和李亦山站在卖工艺品的小摊位前面。
张芷萱拿着一个小兔儿爷的玩偶，“买这个吧，我的守护神。”
李亦山愣了一下，他清楚的记得，七八岁的时候，他和张芷萱第一次见面那天，张芷萱因为被妈妈独自留在李家，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一直哭。
当时，李亦山把他房间摆着的兔儿爷送给了张芷萱，告诉她，这是她的守护神，以后有守护神在，什么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