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遥这次回来算得上是很招摇的,林家父母和哥哥开了三辆几百万的豪车,一路开进来,惹了很多人艳羡的目光。
其中有爱看热闹的几个人立马告诉了在沙场打工还债的李桂兰。
李桂兰一听有这么多豪车开到她婆婆家,放下手里的铁锨就杀过来了。
“呦~~~我当是谁呢,跟男人跑了的小贱人回来了啊,这是又傍上哪个野男人了开这么多车,既然能挣钱,还让你妈在沙场干活还债,你也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你听见没有,赶紧给我出来,有钱不先替我还债,想累死你妈我啊。”
这时房门开了,蒋遥不紧不慢的走出来,她身穿一件米白色过膝长裙,长发披肩,刚刚恢复气色的脸上多少还带着一丝病气,右手腕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正清冷淡定的看着她。
她周身不慌不乱的清冷气质让李桂兰一愣,这么久不见,她的眼里竟没有了以前对她的那种害怕,这让李桂兰心里很不舒服。
蒋遥的存在,对李桂兰而言,就是一个情绪宣泄的出口,一个可以轻易掌控、用以满足自身出气筒的对象。
她可以指使她干活,可以谩骂,可以殴打,可以把在外面受得气全部发泄到她的身上。
可当这个曾经温顺如羔羊的存在,突然展现出了一种不为所动的淡然,那份曾经可以轻易激起的恐惧与敬畏,竟如同晨雾般消散无踪了。
这让李桂兰深刻体会到了权力天平失衡的愤怒。
她不允许自己的奴隶翻身。
“你这是什么眼神,嘲笑我吗?我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勾搭上野男人跑了,我至于去沙场干活还债吗,赶紧去替我还钱,不然我让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
她话音刚落,蒋遥的身后便悄然浮现出三道身影,皆是身形高大、气势不凡,宛如从暗影中走出的守护者,无声地宣告着某种力量的汇聚。
其中最按捺不住的就是林至信,好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要不是蒋遥刚才拦着,他真能把李桂兰一脚踹飞。
相比之下,林至诚虽然也是杀气四溢,但比他稳重了不少。
当然最稳重的还是林至臻,他轻轻走上前,把蒋遥护在身后,黑色西装下是精心培养的世家子弟所独有的矜贵沉稳,眉眼间还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李桂兰一见他们出来,刚才嚣张的气势瞬间就被灭了不少,但一直以来把蒋遥当工具人的她嘴上功夫还是没停下。
“哎呦,啧啧啧!上次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这次带了三个男人,你可真厉害!”
她回头对着门外看热闹的人嘲讽道,“我说什么来着,之前你们还不信,现在看见了吧,她就是凭着她那张狐狸精的脸出去勾搭男人的,要不怎么会突然这么有钱,就是个骚货、破鞋,还一次弄三个男人回来,也不嫌害臊。”
“你少胡说了,人家遥遥从小就是好孩子。”人群里有人看不惯,出言替蒋遥发声。
林至信忍不了了,可又不敢轻易上前,咬着牙问站在身前的人,“大哥,我想去打她,你就让我去吧。”
“闭嘴。”林至诚瞬间按住他的肩膀,“我知道你生气,我也生气,但是大哥有他的考量,这众目睽睽的,我们去打一个女人,有失身份。”
李桂兰就是再不对,他们也不能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去打她,他们三个男人一人一拳还不得把人打上西天啊!
这时蒋遥看着李桂兰开口,“我一直以为你打我骂我,是因为我是一个女孩,没有你儿子重要······”
“你不就是个女娃吗,女娃就是赔钱货,我儿子那可是出国留学的,不像你,没有男人不能活。”
李桂兰强行打断蒋遥的话,她根本不容蒋遥反驳,在她眼里,蒋遥就只能跪着看她。
蒋遥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林至臻的手,示意她自己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