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里,裴沐争的怒吼声越发明显,“你还不赶紧端些冷水过来让我敷脸!”
紧跟着是江窈的慌乱的哭泣声,“夫君,我,我这就喊丫鬟去端些冷水进来,喜福,快去厨房端盆冷水来。”
三人一进屋,就见到裴沐争脸上红的吓人,有的地方还蜕了些皮,起了些水泡。
柳氏一见裴沐争惨状,嚎叫一声,“我的儿啊。”
她又猛地朝着江窈扑了过去,眼里像是淬了毒。
“你这毒妇,你干了什么?你上次泼了我和星语不说,现在竟还敢泼我儿,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以夫为天,真是反了你了!”
眼看着柳氏扑了上去,旁边的陈嬷嬷带着两个粗使婆子拦了上去,抱住了柳氏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
“夫人,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也不听听我们少夫人说说事情经过,我们少夫人也不是故意的啊。”
江窈立刻泪眼汪汪看向裴老夫人,“祖母,您一定要要为孙媳做主啊。”
在裴家,柳氏是个泼妇,满心只想着算计她的嫁妆。
裴星语同她娘差不多。
但裴老夫人,自认是个明事理的老夫人。
实则,裴老夫人跟裴沐争是一样的,精明又自私。
不过明面上,裴老夫人还是讲理的,至少不会让柳氏一样直接朝着她扑过来。
裴老夫人见到孙儿脸上的烫伤,亦是心疼,但此刻她也只能忍着恨不得弄死江窈的心厉声问。
“你说说看,是什么让你做出伤害自己夫君的事情!”
江窈哭得伤心,“祖母你都不知夫君做了什么……”
她正想说,珍珠已经带着郎中来了。
老郎中竟还是上次帮着裴府几位主子治上吐下泻的那位。
因着老郎中的药堂是距离裴府最近的。
老郎中都忍不住想,这裴府怎地回事,前些日子刚吃了不洁的食物弄的上吐下泻,今儿这裴大人还被烫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