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餐吃的食不知味,颜夏有些心不在焉地一下又一下拨弄着碗里的粥。
‘司景怀’一边吃饭,一边看着颜夏心不在焉的样子,瞳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暗。
“颜夏。”
“嗯?”
心不在焉的颜夏被‘司景怀’一喊,条件反射般的朝他看过去。
但因为思绪还没来得及说回来,颜夏看向他的目光就有些懵懂。
‘司景怀’轻挑了一下眉:“一会儿我有事要出去,你自己乖乖在家。”
“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叫你的朋友来陪你。”
“我的朋友。”颜夏一顿:“你是说苏苏和秦晴吗?”
除了他们,颜夏自己基本没什么朋友。
‘司景怀’的手微微一顿;“嗯。”
说罢,司景怀就放下手上的餐具,抬手用餐巾擦了擦唇角并不存在的污渍。
颜夏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与从前并不无不同。
甚至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但她总觉得哪儿不太对。
‘司景怀’站起身子走到颜夏跟前,附身在颜夏的头顶上落下一个吻:“乖,我会很快回来陪你的。”
“好。”颜夏仰头,冲‘司景怀’扯出唇角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
直到‘司景怀’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颜夏上扬的唇角才微微压下去。
白葱似的指尖捏着刀叉,看着‘司景怀’离开的方向却很久都没有任何动作。
而这个画面,此时正被身处在阴暗地下室的司景怀看的一清二楚。
他对颜夏的占有欲从来都溢于言表。
此刻看到冷之安顶着自己的脸做着本来应该自己才能做的事情、
他怎么敢的!?
司景怀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那是他能用的最后的力气。
身子被挂在梁上,手臂已经没有了知觉,要不是靠着顽强的意识,司景怀此刻应该已经晕了过去。
但他知道,他不可以。
……
“太太。”另一边,佣人看颜夏好久都没动一下早餐,实在没忍住上前提醒到:“太太,是不合胃口吗?”
佣人盯着颜夏跟前那份已经彻底冷掉的早餐,轻声道:“我再重新给您做?”
“不用了。”颜夏兴致缺缺地放下手上的餐具,起身去了花园。
今天的阳光很好。
颜夏坐在蓝楹树下,目光空洞地仰头看着天空。
明明一切都很好。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这种感觉说来奇怪,但她总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了。
但要具体说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太太。”
不知道坐了多久,佣人上前将一个花纹繁复的珐琅陶瓷盅放在颜夏跟前的桌上,轻声提醒:“太太,这是先生吩咐给您炖了一夜的燕窝,您早餐没吃多少。”
“这燕窝温度适宜,您多吃点。”
颜夏垂眸,看着冒着热气的燕窝,淡淡嗯了一声。
她有些自嘲地一笑。
难怪大家都说怀孕的女人会比较敏感,司景怀如此温柔体贴,自己到底在侨情什么呢。
她自嘲地冷笑一声,端起燕窝刚吃了一口。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刚才司景怀吃饭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