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乔意礼在凑近许驰安后就闻到了,跟她之前在许驰安房间里闻到的味道一样。
许驰安知道自己的费洛蒙又外溢了,他迅速控制费洛蒙的溢出。
“不是,这是我的费洛蒙,每个兽人都会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费洛蒙。”
男人解释道。
“噢,还挺好闻的。”乔意礼暂且将它理解为每个人的体味。
有的人体味堪称体臭,而有的人体味可以算是体香,真是人比人比死人,她不禁唏嘘。
正当许驰安张口还想说什么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沈渝川打来的,电话那头吵吵的,夹杂很多噪音。
电话那头的白发男人接过身边女伴递过来的酒,嘴角擒着笑的同时用眼神示意她安静。
“你托我办的那件事儿搞定了,哥们速度快吧。”
沈渝川笑着说道,声音里透着一股子邀功的得意劲儿。
“得,别贫了,我过几天带人过去,这次算我欠你的。”
许驰安轻笑着回道。
“又去酒吧了?少点儿喝别把自己喝死了。”
听沈渝川那边吵吵嚷嚷,许驰安估摸着他又在酒吧里嗨了。
“哪能,你不懂哥的乐趣。”
许驰安把电话挂了,算了,沈渝川这尿性自打他那白月光出国后变成这样,许驰安也管不了他,也懒得管。
三天后。
乔意礼跟着许驰安出门,来到了一个装修华丽的高档医院,乔意礼定睛一看门口的招牌,是家规模巨大的整形医院。
“你带我来整形医院干嘛?”
乔意礼懵懵地问他。
“总不能是我整形吧?你想整容?迈迈?”
长这么帅身材也好,怎么还看不开要去整容??
乔意礼真的很疑惑,看着许驰安想得到答案。
“你跟我来先。”
男人宽厚的手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走进医院。
他们上到三楼来到一个贵宾休息室。
许驰安推开门,里面的真皮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白发男人,好白,肤色也是。
这是乔意礼对沈渝川的第一印象。
白发男人自我介绍了一番,乔意礼礼貌地予以回应。
原来是只白孔雀,怪不得。
沈渝川递给许驰安一份文件,“目前满足条件的职位只有这儿了。”
沈渝川是典型的富二代,家里产业众多,涉及各个领域。
他跟许驰安是当年在部队里认识的,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熟得不能再熟。
前几天许驰安难得找他帮忙,托他帮忙谋个只需要基础医疗知识的职位,他虽有疑惑但也没多问,今儿个看到许驰安身旁跟着的女人,算是全明白了。
这是铁树开花了啊,还开的忒大一朵鲜花。
“嫂子好啊,你跟驰哥看看那条件行不行,觉得满意的话签字就可以。”
沈渝川笑眯眯地喊出这个称呼,乔意礼还没反应过来,许驰安就一记眼刀过去。
“别乱喊,我愿意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
乔意礼干笑两声,这哥俩搁这唱双簧呢,继续翻阅手上的文件。
细细看下来,乔意礼觉得这是一份很不错的职位,薪水多活儿少。
怎么有种靠后台的感觉,乔意礼心想。
因为这职位如果非要给它下个定义的话相当于助手,平常帮着打印东西,递递工具什么的。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成了小助手,乔意礼笑着在文件上签了字,缔结合同。
有了工作就意味着会有钱,有钱了就意味着她可以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立足,想想就激动。
乔意礼对沈渝川表示感谢,嘴里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想要和沈渝川交握。
沈渝川伸出手握了握,他讲话很客套,有种商人的精明,“不客气。”
坐在乔意礼身边的男人注视着他们在半空中交握的手。
出来后许驰安走的很慢,乔意礼特地放慢了脚步才拉近了和他的距离。
“迈迈,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走的这么慢。
乔意礼回头问他,见他此时眼睛看着自己,眉头有点皱皱的,怎么好像有点委屈的样子。
“你怎么只谢沈渝川。”
语气可怜巴巴,怎么好像还带着点茶气。
许驰安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把乔意礼逗笑了。
“噗-”
乔意礼没忍住笑出来。
轻盈的笑声悦耳地传入许驰安耳中,有力地敲击着他的心脏。
“不是你不喜欢我说谢谢嘛。”
乔意礼笑着拉过他的衣袖,让他挨近自己。
“而且你不是喜欢实质性的回报嘛,我想着回去再帮你揉揉耳朵,在外边”
说到这儿乔意礼停顿了一下。
“你喜欢在外边的话,也不是不行啦。”
乔意礼眼睛透着水光,看起来明亮澄澈,人畜无害。
许驰安哼哼一下,脸有点热,然后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喉咙里发出了满意的叹息。
那还是揉揉耳朵比较好。
乔意礼没想到这只狼连只孔雀的醋都吃。
她穿越来这个世界不久,虽然不知道许驰安为什么喜欢她,但是看到他眼神中毫不掩饰的爱意和温柔时,乔意礼承认她心动了。
她是个喜欢动物的人,以前在动物保护协会里工作时,每天都会接触到许多可爱的动物。
动物表达爱意总是热烈而真诚,毫不遮掩,她喜欢这份赤诚的勇气和毫无顾虑的奔赴,这在人类社会是很少见的。
她自己有时候都没有意识到,她对许驰安的包容和喜爱,好像主人对于宠物的偏爱。
许驰安骨子里带有狼性,但是在她面前却将利齿尽数收好,露出毛茸茸的脑袋和脆弱的肚皮任由乔意礼蹂躏。
“那说好了,回去就给我揉耳朵。”
许驰安牵起她的手,温热的手掌包裹她的,语气带着轻快。
“回家。”
乔意礼没有挣开,他的手好暖,以后也不想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