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眼神，是程郁不曾在苏小酒身上看到过的，一时间有些怔愣。
但他很快恢复温和的神色，略含歉意道：“吵醒你了？”
“我怎么睡着了？”苏小酒收起眼中的寒意，眸光重新变回温软的样子。
“也许是这个环境，让你觉得安心，所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程郁道。
“你说的有道理，有你在，我似乎挺踏实的。”苏小酒点头。
忽然间，两人温情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霎那间，仿佛有什么火树银花，在两人的脑海中同时炸响。
程郁眸光里的温情陡然加深，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一寸寸接近苏小酒，握着毯子的两只手一点点收紧。
苏小酒身体有些僵，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双颊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
“我……”
“小酒儿——”
两人同时开口。
“你想说什么？”
“啊？什么？”
突然，程郁脸上绽放出一个惊心动魄的笑容，苏小酒瞬间呆住。
“小酒儿，我们的关系，可以稍微改变一下吗？”程郁哑着嗓子问。
没有人知道，从不知紧张为何物的太子爷，这一刻紧张到了极点。
但他一向善于掩藏，苏小酒自己也出于一种不自然的心理状态，并没有察觉出他的紧张。
“改变？怎……怎么改变？”苏小酒问，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
她懵懵懂懂地意识到什么，又不太清楚眼前的这种情况具体属于哪一种。
师父没教过，师兄也没说过，但是她在电视里看到过，在剧组也看到过。
她大概有些明白事情将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心里竟然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
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心理，苏小酒心里的那一丝紧张和期待，立刻被浓浓的窘迫所取代。
“我们之前是朋友，是不是？”程郁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大灰狼诱拐小红帽的感觉。
苏小酒点头，“嗯，是。”心里微微松口气。
看样子，自己好像是想错了，这个人是想和自己建立更深刻的友情啊。
可紧接着，心里又冒出一缕缕莫名的失落感。
这种失落感，让她生出一丝丝慌乱。
这还是第一次，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可是这样的感觉，又带给她一种强烈的刺激感，她竟然不排斥。
以苏小酒的情感阅历，并不能迅速理清楚内心这一系列的情绪变化，只好跟着程郁的步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