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口子有些大,被缝了几针,这会儿麻药劲儿还没过去,她还没有觉察出那疼痛感来。
江惊蛰也是听人提到有傅氏的人,才来多看了一眼。
万万没想到受伤的,会是傅京礼那位新上任的情人。
坦白来说,江惊蛰对女性还是友好的。
傅京礼和许愿之间,他几乎是将过错都推到傅京礼身上,至于许宁……
他是真的想不到开脱的话。
知三当三的,不论男女都让人觉得恶心。
他本想看一眼就走,岂料许镇江认识他,见到他脸上都露出谄媚的笑来。
说是询问许宁的伤势,其实更多的是在巴结他。
江惊蛰面无表情的听许镇江自行胡言乱语,直到看到许宁委委屈屈的给傅京礼打了通电话,江惊蛰也只是挑眉瞥了她一眼,没说其他的,倒是许镇江在一旁开脱。
“我们宁宁很依赖傅总的,这次受伤了做手术时,还在喊着傅总的名字。”
许镇江像是在说许宁有多深情。
江惊蛰听到“手术”两字,眉心一跳。
“许先生,恕我直言,许小姐这其实算不上手术。”
一句话,打断了许镇江继续的矫情。
许镇江干笑两声,后续转移话题巴结江惊蛰。
而江惊蛰早没有心思听他胡说八道了。
但等会儿傅京礼要来,他索性多待会儿。
等到傅京礼到了病房,他一眼瞥见江惊蛰:“你怎么在这里。”
江惊蛰淡淡的嗯了声:“有人说你的人受伤住院,我来看一眼。”
“她伤得怎么样。”
“能有什么事?”江惊蛰不咸不淡道:“手骨骨折要养一阵子,手心缝针也要养段时间,额头的伤口也不会破相。”
他简短的提了几句。
这一番话,倒是让许愿到嘴边的矫情话全都憋到喉咙里,她就这么看着江惊蛰,十分委屈的道:“江医生,你每天做那么多手术,当然觉得这只是小伤了。可是对我来说,真的很痛的。”
江惊蛰被她委屈的语气恶心得直皱眉。
他看了许宁一眼,没再说其他的,只留了句话给傅京礼:“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转身就走。
他能有什么事?
无非是找个借口想离开。
傅京礼来了,许宁指不定要在傅京礼面前又演又闹,他看了闹心。
江惊蛰离开后,许宁才终于算是内心松了口气。
此刻,她抬起那双水盈盈的黑亮眼睛望着傅京礼。
“阿礼,今天真是吓死我了,如果位置再偏一点,我的眼睛都要受伤了。”
她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抓住傅京礼的手,似乎是让他感受自己此刻有多惊慌失措。
傅京礼垂眸看她,还未开口,许宁就已经声音哽咽的开口。
“阿礼,你说会不会是姐姐在报复我?”
这事又跟许愿有什么关系?
傅京礼轻微皱眉,下一秒就听到许宁开口。
“姐姐昨天在父亲的生日宴上就有受伤,我今天又这么巧的……”
她委屈道:“我知道是我昨天惹姐姐生气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今天再偏一寸,我可能整个人都会瞎掉。”
“姐姐可以生气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可为什么要制造这种车祸呢。”